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４卷第３期 凉山大学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Ｌｉａｎｇｓ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Ｖｏｌ｜４ Ｎｏ．３ ２００２年７月 Ｊｕｌｙ ２００２ 女性文学：“高潮体验＂后的冷静 二十世纪两岸女性文学历史发展和现状思考 林晓华 （四川师范学院中文系，四川南充６３７００２） 摘 要：本文将二十世纪两岸女性文学的历史衍进过程划分为三个阶段，初步探讨了两岸女性文学在面对巅峰期 后共同的平淡时，如何坚持女性写作的传统，并将女性写作向更深层次更广空间展开。 关键词：女性文学；女性写作；历史与现状 分类号：Ｉ２０６．７ 文章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４３２０（２００２）０３－０１３７—０４ 封建婚姻制度对女性的心理戕害和精神摧残。 这一时期另一位很有影响的女作家是孟瑶。她的作品 （弱者，你的名字是女人》以及《心园》、（屋顶下》等，以都市社 会为背景，以表现女性生活为主，作品中不少女子身处社会 底层，却忍辱负重，逆来顺受，缺乏一种自尊自爱自立自强的 精神。正如林海音所说，本期女作家“以表现生为女人的 悲剧为主题”，她们以饱蘸血泪的笔触，描摹了一幅幅旧中国 妇女的悲剧人生图景。 在二十世纪，、女性文学以对男性中心文化传 统持续而猛烈的冲击和不俗的创作实绩，构成了文坛上一道 瑰丽的风景。过去，两岸女性文学呈现出同质异形的发展，今 天，它们又毫无例外地面对着“高潮体验” 之后的淡化以至 沉寂。中国女性文学将走向何方？在一阵热闹之后，这将是女 性文学必须直面的最富挑战性和建设性的话题。 八十年代的，“新女性主义文学”勃兴，而在九十年 代的，“女性主义文学”创作潮流在世纪末文坛众声喧哗 的多元化格局中成为显学。不过，如果把“新女性文学”看作 是某一特定时期文坛上的异军突起，那就显得过于简单了， 固然，西方女权主义思潮涌人促进了女性写作的自觉，但女 五十年代女作家们对妇女问题的探讨，是时期 妇女问题在另一因社会分割而形成的区域内的繁衍与 继续。但是她们远没有达到时期女作家的深度与力 度，女作家只对封建主义下的妇女命运予以外观上的描 摹，并对作品中女性的悲惨命运洒下一掬同情之泪。而在大 陆女作家笔下，莎菲与露莎为个性与婚姻自主，敢于象 娜拉一样出走，尽管当时她们也走不出男权社会的阴影，但 叛逆的气息十分浓厚。女作家对男权传统和封建主义缺 乏叛逆性和冲击力度也许是由于创作主体经验不足，但深层 原因是与她们未经历这一场思想大潮的洗礼有关。 性写作的传统却深藏在女作家自己的创作中。早在时期 现代女作家丁玲、庐隐、凌叔华、罗淑的笔下，我们就可以看 到那挣扎在生活最底层的卖草女人（罗淑（生人妻》），也看到 了庭院深深中的名门闺秀（凌叔华《绣枕》，（吃茶》），最令人 振奋的女性形象莫过于莎菲和露莎这样的新女性（丁玲（莎 菲女士的日记》，庐隐‘海滨故人》）。这些人物，虽然在受教育 程度、家庭出身等方面有较大差异，可她们都无一例外面对 至六、七十年代，女性文学进入了它的探索阶段。除 了以林海音、张秀亚、琦君、盂瑶等人为代表的传统女性文学 稳步向前发展外，现代派女性文学和言情女性文学的崛起成 为文坛上的独特景观。以琼瑶为代表的言情女性文学读 者众多，在当时的和八十年代的风行一时。琼瑶四 十多部小说中，代表作如《窗外》、《几度夕阳红》、‘六个梦》 等，大多以“情”字为中心，编织种种带有梦幻色彩的爱情故 事，寄寓女性爱情和婚姻的美好憧憬。琼瑶作品没有对造成 妇女生存困境的社会问题的深刻反映，往往将女主人公爱情 与婚姻的痛苦归因于个人的性格缺陷，这使得她的作品缺 乏一种深刻的思想内涵。此外，在结构上、情节上存在着明显 的模式化痕迹，这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作品的魅力。 这一时期最引入注目的是现代派女性文学的出现。六十 年代，西方现代主义浪潮涌人中国，现代派文学成为文 学主流。聂华苓、陈若曦、欧阳子、施叔青等一大批女作家运 生为女人的生存困境和悲剧命运。在那个男权阴影罩一切的 社会里，女人非人，是“物”。因此，暴露女性的生存状况、寻找 女性的生活出路始终是中国现代女性文学的精神支点。 与一衣带水的，其女性文学发韧于五十年代。 １９５５年，苏雪林等发起并创立了由３２名女作家参加的“ 省妇女写作协会”，创刊了纯文学刊物‘妇女文学》，成为 女性文学发端的标志。这一时期影响最大的女作家有苏雪 林、谢冰莹、孟瑶、林海音等，其中林海音创作成就最大，为台 湾女性文学奠定基础和开创局面之人。林海音早期作品（金 鲤鱼的百裥裙》写身为小妾的金鲤鱼，虽然生了儿子，而且儿 子又成了留洋博士，金鲤鱼却没有任何权利与地位，连儿子 结婚时她应穿一条大红百裥裙的资格也被剥夺。（烛》中的启 福太太则身为正室，严守封建婚姻道德，最后在瘫痪中死去。 在（金鲤鱼的百裥裙》与（烛》中，无论妻还是妾，她们都得不 到一个人的公正待遇。这样，两篇小说形成一个整体，揭露了 用现代派手法，表达了中国传统女性的命题——对妇女悲苦 命运的控诉，进一步的是流露了现代的女性意识——个性解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１３８・ 凉山大学学报 第３期 放，呼唤生命自由，表达了女性对传统道德和伦理观的大胆 质疑。陈若曦的＜灰眼黑猫》中美丽温顺的文姐，童年时在游 戏中无意中弄死了一只灰眼睛的黑猫，长成嫁人后，她就因 这件事被婆婆视为不祥之物，饱受虐待，被逼疯直至逼死。作 品中揉进西方现代主义的时空交错结构、意识流动，以及象 征、暗喻手法，渲染了恐怖气氛，有力烘托了怪诞的主题。此 外，聂华苓的＜桑青与桃红》、於梨华＜又见棕榈，又见棕榈》都 是借鉴西方现代派技巧的成功之作。这些作家借助现代派艺 术来表现对现实世界中妇女命运的思考，蕴含其中的是对人 性的合理要求，对封建伦理观、传统道德的大胆挑战。 六、七十年代的女性文学在稳步前进；而女性 文学的传统却在二十年代末发生了断裂，直到进入八十年代 的新时期，女性文学的火炬才得以再度点燃。遇罗锦在＜冬天 的童话》、＜春天的童话》中率先把个人际遇导人伤痕文学，把 表达国家和人民大劫难的寓言变为渲泄个人情绪的私小说。 在今天，当我们阅读陈染、林白的“私人化”写作时，从中还可 看到遇罗锦依稀的身影。张洁的（方舟》、（爱，是不能忘记的》 和王安忆的“三恋”（＜小城之恋》、＜荒山之恋》、＜锦绣谷之 恋》），把对婚姻和两性关系的探讨从政治意识形态的象征秩 序中剥离出来，使之真正成为一个文学题材而非政治的附 庸。残雪和刘索拉则表现出艺术上的先锋性与精神上的反叛 性。新时期女作家们在创作中经常先把一些新质掺入主流文 学中，并因此而成为批评及论争焦点。女作家们在沉默中爆 发出来自女性内心的呼唤，逐渐清醒的女性意识从根深蒂固 的男性中心话语的裂隙中流溢出来。而这些女性写作中的本 质性的东西，虽然仍在主流文学与男性化写作的遮蔽之下， 但它们已如岩浆一样在薄薄的地底下运行、奔突了。 综上所述，两岸女性文学在经过第一、二阶段，即从萌芽 到探索、生长期后，已孕育着更大生机，这样，八十年代 和九十年代女性文学的轰轰烈烈就成为了必然。 徐坤在＜因为沉默太久》中的一段话被称为二十世纪中 国女性主义的一篇檄文： “但愿人人都能冷静下来，认真从女性文学中读出她们那 一份不同于男性的、深长而痛楚的生命体验，她们对于爱与善 与美的呼唤的焦灼。惟其如此，才能让男性与女性同时意识 到，这个世界不光是男性一人的世界，不光有男性那粗砺，坚 硬、喉结上下窜动翻滚的声音，还有女性那纤柔、细腻、充满弹 性与充满质感的声音于无声处坚忍不拔地响着。”② “因为沉默太久”——文章的标题及内涵显然是勇于争 取自己生存权、话语权的女性的普遍心理状态，它甚至可说 是八十年代女作家李昂创作惊世骇俗的＜杀夫》前心理 状态的最好诠释。（杀夫》是新女性主义小说勃兴的标志 性作品，这篇小说原题是＜妇人杀夫》，发表时李昂把它改为 ＜杀夫》。无论是原题还是现在的标题，其本身都已明示了对 男权中心文化传统的反抗与，流溢出强悍的女性意识。 在＜杀夫》中，林市作为一张肉票，被她的叔叔交换给屠户陈 江水做妻子。在陈江水那儿，林市因为是他用猪肉交换来的 就对她肆行性虐待，甚至以食物作为满足他病态快感的手 段。弱女子林市为生存而辗转挣扎，但无论是在暴力侮辱下 的驯服、哀求、拜祷，还是企图经济自救，逃离家庭的“突围”， 都无法脱出绝境。在一切可能的生活出路全被堵死后，被陈 江水凌辱得精神崩溃的林市在恍惚中举起了杀猪刀，把丈夫 砍成了肉块。在＜杀夫》中，清晰凸现出传统构架所支撑的男 性权力的狰狞面目，它将女人林市变为非人，变为任意买卖 的物品、泄欲的工具，男性的奴隶。李昂在她的诸多作品中集 中地抓住对妇女关系最大，影响妇女命运最深、最烈、最久的 性，从各个角度进行深入开掘，就是要在关系妇女全局的问 题上，打开一个缺口。 八十年代新女性主义作家阵容强大，除影响最大的李昂 外，著名的还有曾心仪、、廖辉英、萧飒、朱秀娟等人。 她们以现代社会知识女性群体觉醒的姿态，开创了女性 文学的辉煌。继李昂作品对男权中心文化传统的叛逆后，吕 秀莲＜这三个女人》为女性提供了走向自我觉醒和自我 重建的楷模。（这三个女人》以理想型的高秀娟、矛盾型的许 玉芝、家妇型的汪云在社会人生激变中的殊途同归，奏响了 女性命运的三重奏，鼓励不同层面的妇女无论在何种逆境 中，都必须目光远大，执着于真正的人生，去寻求女性存在的 真正意义与价值。 女性意识的高扬，成为两岸女性文学繁盛期共同的特 质，但两者外在形态上的差异，使、女性文学的发展 呈现出异形同质、殊途同归之势。九十年代的女作家陈 染、林白、徐坤、海男、徐小斌、卫慧、棉棉等人，借助西方女权 主义的东风，掀起了“女性主义小说”创作和出版的热潮，并 在１９９５年北京世界妇女大会前后达到顶点。她们提倡写作的 时尚化、私人化，提出“躯体写作”“皮肤写作”等口号，在写作 中直面女性自身，从几千年来女人有历史而无生命的幽幽古 井中打捞出女性意识、女性经验、女性欲望，并以此实现对男 权中心的，对女性存在的体验与指认。林白迄今为止最 出色的长篇＜一个人的战争》中女孩多米自幼失父，从医的母 亲经常不在身边，因此可说是在“父权”缺席的空隙成长起来 的一个自生自长的女性主体。多米是一个具有自恋倾向的女 孩，从自我到身体都有一种强烈的自我认同意识，可多米又 无法摆脱强大男性社会的控制，最终她身体嫁给了一个老 头，而灵魂仍在四处流浪。小说结局处的多米“穿着一件宽大 的风衣，幽灵一样徘徊在地铁的人口”。在作家笔下，地铁人 口就是“地狱人口”，这样，作家的性别立场是十分明显的。 ＜一个人的战争》是绝对的女性文本，它强调，一个女人，也就 是一个人，她的希望，她的兴奋，她的悲哀，她的爱，她的恨， 她的生命就是她欲求的欲望，就是战争，这是生命的证据，是 存在的凸现。 在陈染的主要小说集＜嘴唇里的阳光》、＜与往事干杯》、 ＜无处告别》、＜私人生活》中，主角都是一个又一个生活在社 会边缘，骚动着精神与肉身欲望的青年知识女性。在陈染笔 下最有特点，并在多篇小说中出现的黛二小姐，是一个肉身 与灵魂都没有什么禁忌的年轻知识女性，她决不浪荡轻浮， 却把现实生存看得分外透彻，她的世界，是“一方面体味着孤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３期 林晓华：女性文学：“高潮体验”后的冷静 ・ｌ３９・ 独的自由，又一方面感受到不可遏制的空虚”的，无所栖息也 无处告别的世界。于是，在陈染一些故事性较强的小说中，主 人公不是看见了自己的死亡（如＜无处告别》中的黛二），就是 躲进了最幽闭的私人空间（如（＜私人生活》倪拗拗觉得浴缸 是她唯一不受侵犯的私人领地）；而在故事性不强的小说中， 主人公的精神历程都从飘泊开始又以飘泊结束。与林白、陈 染相比，海男更加彻底，＜疯狂的石榴树》、＜人间消息》、＜没有 人间消息》完全是纯粹的女性生命流动，貌似威严强大的男 性中心道德秩序与价值体系在这些作品中完全丧失了制约 力量。 通过上述对两岸繁盛期女性文学的考察，我们看到，两 者之间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女作家受西方女权 主义理论的影响极大。陈染长篇＜私人生活》无论从取名到小 说内蕴都与西方女权主义作家伍尔芙＜自己的房间》有着千 丝万缕的联系。女作家推祟西方“躯体写作”“皮肤写作” 的口号，并在自己的创作中进行了辛勤的探索，取得了一些 成功。女性主义作家接受西方女权主义较作家要 早，她们对女权思想的接受主要在理论上，作品形式上受影 响不大，而女作家可谓从理论到形式都有“全面西化”的 倾向。 其次，女作家的作品基本上采用内视角，着力于女 性意识、女性经验的深潜。如林白《一个人的战争》就是以女 孩多米的女性欲望为叙述支点敷衍成为一个长篇，整篇可说 是女孩多米的一部心灵史。固然，内视角是林白陈染等人创 作上的一大特色，可如果总是向隅自语，自恋自怜，自怨自 艾，路子不免越走越窄。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女作家 的社会参与感极强，除了关心女性自身以外，她们往往将目 光投向广阔的社会，在控诉、揭露男权社会对女性压迫的同 时，热切地关注着女性的出路。的《这三个女人》“鼓励 了任何的女性不论在何种情况都要学习自由，认真地寻 找自我” 是最好的明证。 今天，当我们审视曾在二十世纪创造了辉煌的女性文学 时，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已摆在我们面前：在“高潮体验”之 后的女性文学，无论、，目前都已出现了淡化以至沉 寂的趋势。在，八十年代后，新生代女作家中描写婚恋题 材的日益增多，以朱天文、朱天心为代表的“现代闺秀派”，她 们的作品为数不少，但普遍缺乏深刻思想内涵，罕有力作。与 此同时，老一辈女作家目光转向平平常常的日常生活，写交 友、栽花、逛市、旅游、野炊，她们的作品失落了以往的锐气和 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却传达出一种“功成身退”的闲适与淡 泊。 在，１９９５年以后，女性文学趋于平淡，作品与相关论 文锐减，报纸、电视、广播等媒体的关注骤然降温。女作家们 仍不断有作品问世，但从总体而言，都没有超越其成名作时 的高度。 面对这种现实，我们应清醒地看到，女性写作对女读者 而言，激起了“了解自身”的欲望；在某种程度上，又满足了男 性的“窥视癖”，从而成为商业出版的热点和卖点，商业出版 部分堆起了女性文学繁荣的虚假泡沫。这方面，卫慧的＜上海 宝贝》和棉棉的＜糖》是较典型的例子。这两位作家持较鲜明 的女性主义立场，所以她们提供的是“女性文本”；但是，这种 文本又绝不同于陈染、林白的写作，是“另类文本”。在卫慧和 棉棉那儿，写作是一种必不可少的对自我的确证，从这一角 度看，她们的作品不乏真诚。不过，在她们笔下，城市生活场 景被简约为迪厅、咖吧、酒吧和狂乱的派对，人这种动物唯一 驱动力是物质与官能的刺激，再加上海洛因。卫慧作品中弥 漫的阳物崇拜、自恋、自渎以及与棉棉作品有的粗俗的 性描写，都显示她们走向了极端的女权主义立场。卫慧作品 常搔首弄姿，把自己摆在被看的位置；又常在作品中加上一 些惊世骇俗的哲理，让读者晕晕乎乎。卫慧们“宝贝式写作” 一大特征就是与商业炒作联手，在当时取得了几乎是轰动性 的社会效应。这一切证明，卫慧们的“写作”正向着商业化和 鄙俗化的方向飞奔，她们的作品很大程度上是对商业出版热 点和卖点的追逐。因此，撇开堆积于女性写作之上的虚假泡 沫，不为世俗的浮华与喧嚣遮蔽了耳目，将是冷静、真正的女 性写作所持的立场。 在对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借鉴上，两岸女性写作尤其是 女作家太多操持与西方女性文学相似的词语、意象和方 法，在肖瓦尔特、伍尔芙后亦步亦趋，这使得某些女性文本带 有生硬挪借与随风飘散的性质。由于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尚未 与中国女作家最深沉的自我经验融合，被激起的热情过剩， 但后劲不是。这也许是盛极一时的女性文学渐趋平淡的原因 之一。相反，一些不以女性主义为旗帜的女作家则是默默的 前行者，如《大浴女》、《玫瑰门》的作者铁凝，以及近年推出 《长恨歌》的王安忆，对女性生存的体验之痛的书写，达到了 前所未有的深度。也许，更多的女作家只有通过经验的积淀 和坚韧的努力，才能创作出富有本土气质的作品。 一些女性论者说，我们所做的全部工作，都是为了 菲斯机制男性中心机制。确实，妇女的完全，男女平等的 真正实现，菲斯机制是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但是，瓦解男 性中心，代之以女性中心，难道就是人类生存的理想图景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解决两性关系的途径不应是双性对峙， 而是双性和谐。解决女性自身的问题也需要男性帮助，只有 两性和谐，人类才能有更大发展。西方女权主义发展到今天， 已走出了双性对峙阶段。法国第三代女权主义者朱莉亚，克 里斯多娃，她的基本策略就是从不宣称自己是女性论者，她 认为：在后现代社会中，两性差异依然存在，但两性之间的截 然对立或死战已明显降温，而让位给通过个体内部的运作而 达到对内心的瓦解。 里斯多娃的理论已经对中国的女性 主义者发生了巨大影响。 目前，面对平淡的两岸女性文学，现在需要的是默默的 坚持，坚韧的努力。在实现对男权神话的解构后，重要的是女 性话语体系和文学谱系的建构，这是历史赋予新时代女性作 家和理论家的重任。如果大家先一拥而上，然后一哄而散，女 性文学的传统有再度失落的可能。 女性写作，从精神生产的无限丰富性来看，它为主导文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１４０・ 凉山大学学报 第３期 化重建表意策略和多元符号系统提供了有用的资源，蕴含着 思潮，也是一种文化思潮，社会思潮，它将引导新女性从自怨 文学未来的生长点。而北京世妇会促进了女性文学繁荣这一 自恋到自觉自省，最后走向自立自强，这是我们所期待的。 事实，使我们看到女权主义批评不只是文学批评，又是文化 批评、社会批评；女性文学也不只是文学中的一个流派、一种 注释： ①荒林：＜女性独白＞，时代文艺出版社，１９８５ （ 徐坤：‘因为沉默太久），中华读书报，１９９６年１月１０日 ③宋泽莱：‘女性小说到新女性主义小说） （ 张京媛：＜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 Ｆｅｍａｌｅ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Ｃａｌｍｎｅｓｓ Ａｆｔｅｒ “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ｉｎｇ ｔｈｅ Ｈｉｇｈ Ｔｉｄｅ” ＵＮ Ｘｉａｏ－ｈｕａ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Ｓｉｃｈｕａｎ Ｔｅａｃｈｅｒｓ ＣｏＥｅｇｅ，Ｎａｎｃｈｏｎｇ ６３７００２，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Ｉｎ ｔｈｉ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ｔｈｒｅｅ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ｒｅ ｃｏｎｓｉｄｅｒｅｄ ｅｘｉｓｔ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ｔｗｅｎｔｙ ｃｅｎｔｕｒｙ ｃｏｎｃｅｒｎｉｎｇ ｔｈｅ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ｏｆ ｆｅｍｉｎｉｓｔ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ｏｆ ｂｏｔｈ ｓｉｄｅｓ（Ｔａｉ－ｗａ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ｍａｉｎｌａｎｄ），ａｎｄ ｔｈｅ ａｕｔｈｏｒ ｍａｋｅｓ ａ ｐｒｅｌｉｍｉｎａｒ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ｆｏｒ ｃｏｍｍｏｎ ｃａｌｍｎｅｓｓ ａｆｔｅｒ ｆｅｍｉｎｉｓｔ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ｏｆ ｂｏｔｈ ｓｉｄｅｓ ｍｏｖｅｍｅｎｔ ｒｅａｃｈ ａ ｈｉｇｈ ｔｉｄｅ．Ｆｕｒｔｈｅｒｍｏｒｅ，ｔｈｅ ａｕｔｈｏｒ ｏｆｆｅｒｓ ｏｐｉｎｉｏｎｓ ｏｆ ｈｏｗ ｔｏ ａｄｈｅｒｅ ｔｏ ｔｈｅ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ｆｅｍｉｎｉｓｔ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ｗｒｉｔｉｎｇ ｓｔｙｔｌｅ， ａｎｄ ｄｉｓｃｕｓｓｅｓ ｈｏｗ ｔｏ ｃａｒｒｙ ｔｈｅ ｃａｍｐａｉｇｎ ｆｏｒ ｆｅｍｉｎｉｓｔ ｗｒｉｔｉｎｇ ｔｏ ａ ｎｗｅ ｓｔａｇｅ ｗｈｉｃｈ ｉｓ ｎｏｔｉｃｅａｂｌｙ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 ｏｆ ｅｎｌａｒｇｅｄ ｗｒｉｔｉｎｇ．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ｄｅｅｐｅｎｉｎｇ ｏｆ ｃｏ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ｆｅｍａｌｅ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ｆｅｍａｌｅ ｗｒｉｔｉｎｇ；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ｐｒｅｓｅｎｔ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 ［责任编辑金文品］ （上接１３４页） ［３］加缪．西西弗的神话——论荒谬．三联书店，１９８７ Ｐｅｒｆｅｃｔ Ｌｉｆｅ Ｕｐｏｎ ｔｈｅ Ｄｒｏｌｌｅｒｙ ——Ｃｏｍｍｅｎｔ ｏｎ ｔｈｅ Ｈｕｍｏｒｏｕｓ Ｑｕａｌｉ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Ｐｒｏｓｅｓ ｂｙ ＸＩＡ Ｙｕａｎ－ｙｉ ＬＩ Ｕ Ｊｉａｎｇ－ｐｉｎｇ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ＨｕａＱｉａ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凡 Ｑｕａｎｚｈｏｕ ３６２０１１） Ａｂｓｔｅａｃｔ：ＴａｉＷａｎ ｐｒｏｓｅ ｗｒｉｔｅｒ ＸｉａｙｕａｎＹｉ’ｗｏｒｋｅｓ ｔｕｒｎ ｉｎｔｏ ａ ｓｐｅｃｉａｌ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ｓｃｅｎｅ ｉｎ ＲａｉＷａｎ，ｏｆｒ ｎｕｍｏｒｏｕｓ ｓｔｙｌｅ ｏｆ ｗｒｉｔｉｎｇ，ｏｆ ａｂｕｎｄａｎｔ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ｏｆｒ ｗｏｎｄｅｒｆｕｌ ａｒｔ。Ｔｈｉ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ｔｒｉｓｅ ｔｏ ａｎａｌｙｚｅ ｔｈｅ Ｈｕｍｏｒｏｕｓ Ｑｕａｔｉｔｙ ｆｒｏｍ ｄｅｓｉｒａｂｔｅ ｄｒｏｌｌｅｒｙ，ｃｏｍｍｏｎ ｆａｃｔｏｒ，ｍｅｔａｐｈｏｒｉｃａｌ ｗａｙ， Ｋｅｙｗｏｒｄ：ｈｕｍｏｒ ｄｅｓｉｒａｂｌｅ ｄｒｏｌｌｅｒｙ；ｃｏｍｍｏｎ ｆａｃｔｏｒ；ｍｅｔａｐｈｏｒｉｃａｌ ｗａｙ ［责任编辑金文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