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Ｘｉｎｙａｎｇ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第３４卷第３期２０１４年５月 （Ｐｈｉｌｏｓ．＆Ｓｏｃ．Ｓｅｉ．Ｅｄｉｔ．）Ｖｏ１．３４ Ｎｏ．３ Ｍａｙ ２０１４ ・信息与文化・ 中国水墨动画的历史传承与艺术创新 杜巧月 （信阳师范学院传媒学院，河南信阳４６４０００） 摘 要：水墨画是中国传统绘画特有的一种艺术形式。水墨动画是将中国传统的水墨画引进 到动画制作的形式当中，注重对意境的追求，具有浓厚的中国特色。随着时代的进步，中国水墨动 画在表达方式和技术手段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中国水墨动画的传承与创新要建立在弘扬中国传 统文化思想的基础之上，以中国水墨画作为创作的出发点，并与现代数字技术相结合，才能成为民 族性、世界性的新型的水墨动画。 关键词：水墨画；水墨动画；历史传承；艺术创新 中图分类号：Ｊ９５４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０９６４（２０１４）０３－００６９－０３ 水墨动画不仅具有浓厚的中国特色和强烈的层次感和 的动画制作，别具生活情趣 Ｊ２。。《牧笛》中有这么一个场 渲染效果，而且制作细腻唯美，画面感强，有着巨大的发展潜 景：牧童骑在水牛的背上在河塘中嬉戏，水牛的头和身只画 力。富有中国特色的水墨动画在世界动画的发展史上占据 一半，另一半在空白处，画面中没有一丝水纹和波光倒影，却 着重要的地位。 使观众感觉到牧童与水牛惬意悠然地游荡在水中。整部影 一、中国水墨画与水墨动画的联系 片将中国式田园牧歌的情调表现得淋漓尽致。 中国水墨画的特点，首先表现在工具材料上，由于采用 ２．从动画的技术特点来看，水墨动画就是把一连串静止 特制的毛笔作画，使得“笔墨”成为水墨画重要的技法和理 的水墨画拼接起来连续放映，带给人以“动”的感觉，水墨动 论术语。所谓“笔”，是指钩、勒、点等运用毛笔的不同技巧 画是中国水墨画的动态艺术再现。水墨动画的发展过程就 和方法；所谓“墨”，则是指水墨画以墨代色，运用烘、染、泼、 是水墨动画探索创新以及制作技术不断提高的过程。水墨 积等墨法，使墨色产生丰富而细微的色度变化。水墨画的另 动画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它采用了中困嘶巾水墨卿的农现形 一个重要特点，是在构图方法上不受焦点透视的束缚，多采 式。中国水墨画是以写意画为主，讲究笔 卷技法，通过墨的 用散点透视，使视野宽广辽阔，构图灵活自由。中国水墨画 层次来表现物体和空间，以它特有的表现手法来传达朦胧抽 还讲究“计白当黑”。这种虚实结合的艺术思想落实在画面 象的意境。在水墨画中，画家可以通过在纸上的留自技术来 里就是讲究布白，在画面的某一部分留出一片空白，画家在 创造出画外之意。 “空白”中赋予观赏者发挥无限遐想的空问。水墨动画是将 ３．从中国水墨动画制作的整个过程来看，在动画的整个 中国传统的水墨画引进到动画制作的形式当 ｐ，中国水墨画 制作过程中，并不是由一张张宣纸上的水罨画组成的，而是 与水墨动画密切关联。 和一般动画片一样，也是先画出一系列运动过程中的不同瞬 １．从造型的角度来看，动画艺术离不开造型，完美的造 间动作，然后进行逐张描绘，按顺序编码，再计算时间以逐格 型不仅可以使动画片角色更加生动，而且可以让故事更为饱 拍摄的工艺技术处理，所以真正让水墨动起来的是水墨动画 满。《小蝌蚪找妈妈》原本是一篇优秀的科普童话，但就是 摄影。画在动画纸上的每一张人物或者动物，到了着色部分 这么一篇家喻户晓的作品在动嘶工作者的手中变成了一幅 都必须分层上色，即同样一头水牛，必须分出四五种颜色，有 幅优美的画卷。该片中许多角色形象取自齐白石的写意花 大块的浅灰、深灰或者只是牛角和眼睛边框线上的焦墨颜 鸟画，动画艺术家们研究齐白石大师的笔触与笔墨虚实关 色，分别涂在好几张透明的赛璐珞片上。每一张赛璐珞片都 系… ，在水墨动画中运用中刚传统水墨画的线条对动画进 有动画摄影师分开重复拍摄，最后再重合在一起用摄影方法 行造型设定，使得我国动画与其他国家动画有着别样的视觉 处理水墨渲染效果，也就是说，我们在银幕上所看到的那头 效果。“焦墨塑造的通体乌黑的水牛和白描勾勒的小巧牧 水牛最后还得靠动画摄影师画出来。工序如此繁复，费时费 童”是国画家李呵染先生特意强调的造型语言。水墨动画 工，制作一部水墨动画的时间，可以制作四部一般的手绘动 《牧笛》正足借用了李可染先生所绘的牛与牧童的造型进行 画片 。 收稿日期：２０１４－０１．１０ 基金项目：文化部文化艺术科学研究项目（０９ＤＣ１７） 作者简介：杜巧月（１９７６一），女，河南信阳人，文学硕士，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影视文化艺术。 ・６９・ 第３４卷第３期 信阳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２０１４年５月 ４．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动画虽然是一门年轻的艺术形 虽然有别于传统水墨动画的创作方式，但是在表现形式和创 式，从发明到现在也就不过１００多年的时间，但它却借鉴了 造型艺术浑厚的历史底蕴，塑造出丰富多彩的动画形象。水 墨画作为中国人文精神中最具代表性的文化遗产之一，在中 作目的上仍然遵循了中国传统水墨动画的特征。 ２．传统的水墨动画制作手法虽然能够体现民族特色，但 是却已不能够满足现代人对于视觉冲击和画面的华丽感的 需求。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今天，虽然我国传统的水墨动画 被保留了下来，但是却渐渐被市场所抛弃。整个动画业依靠 数字化技术快速占领了世界动画市场。数字制作的动画开 发周期短，操作性强，利用数字技术对动画的渲染使整个作 品有很强的视觉冲击感，更加符合现代人对视觉效果的 追求。 数字技术的应用，是水墨动画技术上的一次飞跃。２００３ 国已有１ ０００多年的历史，经过了无数画家的努力，早已成为 一个成熟的绘画种类。无论是从造型、笔墨、构图还是意味、 情趣等方面都可以为动画造型提供取之不尽的艺术资源。 水墨动画《小蝌蚪找妈妈》就是成功地汲取了中国审美艺术 对“空灵”的追求，将这种空灵体现在造型中，又在造型中贯 彻了寄情于景的典范。在这部动画片中，用几个墨点运动的 轻重缓急来表现小蝌蚪的喜怒哀乐，体现了中国画对笔墨符 号意象化的追求，这种看似简单的笔墨图式，淋漓尽致地表 达了小蝌蚪微妙情感变化——“动画家们巧妙地设计它们游 动时尾巴线条的变化，如频频摆动时的欢快，缓缓移动时的 惆怅，传神地表达了它们的情感” Ｊ。 ５．从观赏角度看，中国传统绘画大多采用“散点透视 法”。一幅画面呈现出的是一个变幻无穷的空间，观赏者可 以从任意角度作为他进入画面的开始，感受画者在作此画时 所见到的美好景色，也可在画中找到自己的观赏点，环顾四 周的美景，居高临下或者遥望前方，从中感受到画的意境。 而水墨动画则可以利用动态视觉艺术的优点使观赏者从不 同角度来观看同一事物或景象，或近或远，并产生身临其境 的视觉感受，从而可以在动画片镜头的变化中感受到水墨画 的艺术魅力。另一方面，我们站在前卫艺术的角度来看水墨 动画，“水墨动画”则已变成另一种意义的艺术名词，其存在 也就演变为一种探索性、试验性语言形式。水墨动画本身也 被看作水墨艺术在现代社会中的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和状态。 二、中国水墨动画的技术嬗变 （一）早期的工笔和水墨写意动画技术 １．水墨动画可以称得上是中国动画的一大创举，它将传 统的中国水墨画引入到动画制作中，那种虚虚实实的意境和 轻灵优雅的画面使动画片的艺术格调有了重大的突破。水 墨动画片是中国艺术家创造的动画艺术的新品种，以中国水 墨画作为人物造型和环境空间造型的表现手段，运用了动画 拍摄的特殊处理把水墨形象和构图逐一拍摄下来，通过连续 放映的形式来形成水墨动画。 ２．与一般动画片不同，水墨动画并没有轮廓和线条，仅 是水墨晕染在宣纸上，表现得浑然天成。一个个场景就是一 幅幅出色的水墨画，角色动作连贯飘逸，表情优美灵动，而泼 墨山水的壮丽也同时散发着柔情的诗意。 ３．由于要分层渲染着色，制作工艺也十分复杂，每部动 画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也十分惊人。中国水墨动画主要制作 基地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对水墨动画投资巨大，制作班底也 非常强大，生产出许多优秀的水墨动画片。也正因这样，中 国水墨动画才在国际上取得了良好的口碑，被业界称赞。 （二）当今水墨动画数字化的制作技术 １．自从中国动画创作走上商业化之路以后，传统的水墨 动画由于其制作工艺异常复杂，人力物力消耗巨大，艺术创 作脱离商业市场运作等原因，逐渐走向衰落。２Ｏ世纪末期， 数字时代的来临和数字技术的发展对动画艺术制作产生了 巨大的影响，艺术创作者通过计算机操作平台创作新的水墨 动画来发展本土动画产业，这样既可以节约成本，免去摄影 和画画繁复的工作，又可与现代数字技术相结合，再现水墨 动画的艺术表现力。利用数字技术设计制作的水墨动画片 ・７０． 年，中国大陆第一部入选ＳＩＧＧＲＡＰＨ盛会的作品《夏》，使水 墨动画美轮美奂展现在人们眼前。在这部时间不长的动画 中，３Ｄ动画技术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三）水墨动画在现代３Ｄ动画技术中的应用 ３Ｄ水墨动画是以粒子技术为核心开发的高端水墨画痕 迹模仿程式，通过１０８０Ｐ高清摄像机拍摄墨迹的游走路径， 再导入到后期软件中进行分离，将水墨的扩散、渗透与分离 的轨迹逐一分析，用上万个粒子发射器作为触发点，逐一编 程后，制作出一套可以在电脑上模仿毛笔绘制在宣纸上的游 离与扩散感的程序。这种程序在编好主程序后，可以通过施 加组合式外部指令来导入粒子水墨系统，以完成３Ｄ水墨动 画的合成特效。这种技术的优点在于可以大大节省水墨动 画制作的人力、物力与财力，单靠几台高配置电脑便可以实 现１Ｏ分钟以上的１０８０Ｐ高清水墨动画脚本。另外３Ｄ技术 以它独有的力学动厨系统和“虚拟现实”的高仿真技术，让观 众体验身临其境的感观刺激，水墨画的人文情怀也因此得到 更大限度的发挥。 电脑特效技术使水墨动画的绘制脱离赛璐珞动画绘制 板的小框，它可以通过镜头、灯光、景别等手段将水墨画的视 点、景别与镜头运动发挥到极致，且便于修改。数字化动画 是平面动画到立体动画的延续，它促进了动画技术高端和低 端的共同发展，并且不断呈现出交汇、协同、优化的趋势。数 字化水墨动画技术的发展，不但可以提高工作效率、降低成 本和缩短工时。而且实现了视觉影像的更多形式、更多变 化，并大大提高了模拟现实或幻想情景的可能性。 ２１世纪的世界动画是高清动画的时代，是３Ｄ动画的时 代，是快餐动画的时代，是世界文化大交流的新时代，所以 ３Ｄ数字水墨动画必定会登上历史舞台，中国的水墨动画也 必须以新技术配合自己的民族化特点，发展成为民族性、世 界性的新型水墨动画。 三、中国水墨动画的传承与创新 （一）水墨动画要传承民族传统的创作理念 动画片作为一种文化传播媒介和艺术符号，势必承担着 文化传播的功能，而我们每一代人身上又都肩负着传承本民 族优秀传统文化的责任 ｊ８ 。近年来，具有浓郁的中国风的 动画片受到了广泛的认可甚至热捧，如《大闹天宫》、《哪吒 闹海》、《宝莲灯》、《九色鹿》等。我国动画的题材大多数是 取自我国的传统故事或者小说，没有盲目地跟风，而是从民 族传统文化中开拓新道路。愈是具有民族性愈是具有国际 性，尤其是近几年出现的动画，中国风十分明显，例如美国动 画《花木兰》、《花木兰２》、《功夫熊猫》，香港动画电影《小 倩》和《风云诀》，内地动画《岚侠》和《秦时明月》等，都是取 材于中国古代故事。它们的成功说明，中国传统文化正逐渐 杜巧月：中国水墨动画的历史传承与艺术创新 被世界所认可，中国传统文化正在世界藩围内发挥它的影响 和魅力。 与形式的统一，技术与艺术的融合，传承与创新的并举，是发 展我国水墨动画必须坚持的方法。 （三）水墨动画发展要与高新数字技术相结合 中国水墨动画应抓住机遇，坚持以中国画为出发点，传 承中国文化。水墨动画的源头为水墨绘画，水墨动画失去了 水墨性便失去了水墨动画艺术的精髓，便失去了中国元素， 失去了独特的艺术精华。如今，中国水墨动画缺少具有较为 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积淀的动画人才，创作者既不通晓中国 元素的水墨技法，又对中国文化知之甚少，肯定表现不出中 国画的意境与情怀，也就丧失了任何创新的可能性。而“日 本与中国同属东方文化圈，文化底蕴更为近似，所以在文化 产业极为发达的日本，它的动漫作品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吸纳 较之西方更直接也更深入。在日本动漫作品中的中国元素 随着现代数字技术、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给水墨动画 的技术革新提供了创作平台，使传统手绘制作方式有了根本 性的变革。数字技术不仅可以保持水墨风格原貌，而且提高 了工作效率，节约了制作成本，适合于规范化的流水线生产。 数字技术克服了传统水墨动画手工绘制的技术瓶颈，促进了 水墨动画的发展，使传统文化的优美韵味被发扬光大。如 今，与数字技术结合的水墨风格的优秀动画片受到广泛的赞 誉。如《潘天寿》、《双下山》、《牡丹亭》、《夏》等作品将民族 文化和现代风貌相结合，生动形象地展示了水墨世界，极具 艺术表现力和张力。电脑特效技术使水墨动画的绘制可以 完全脱离笔、墨工具及传统赛璐珞动画绘制板的小框框，只 要创作者能领悟中国画的诗情画意和水墨动画的意境就能 将水墨画的韵味发挥到最佳，数字化技术的水墨动画革新， 将成为引领中国动画走向世界动漫市场、走向成功之路。今 后在应用数字技术的时候，还要注重把画家和电脑制作人员 有：中国的武术文化、武侠精神、人物传奇故事、神话传说、 文学名著、中国地名、风景名胜、中国封建制度、音乐文化、舞 蹈文化、饮食文化、戏曲文化、宗教文化、中国古代神兽名、服 装造型、风俗习惯等等。如此之多的中国元素为日本动漫的 成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像日本动漫《十二国记》之所 以能得到世界观众的好评，尤其是受到中国观众的热捧，是 因为它有着鲜明的中国文化特色和丰厚的文化内涵。可见， 在水墨动画的创作中，文化是基础，是核心，同时要重视笔墨 绘画功力，重视墨色材质变幻表现。只有如此，在传统的规 范和风格中，才能从容自在、游刃有余，才能传承水墨艺术的 精髓。 （二）构建水墨动画发展的创意空间 要推出更多有利于动漫产业发展的政策，因地制宜进行 相结合，手绘和电脑绘图相结合，用工作室模式代替传统作 坊模式，从而提高质量和效率，让传统水墨动画大放异彩。 中国水墨画对水墨动画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中国水墨 动画艺术反映了中国传统文化特有的审美情韵，是典型的具 有民族特色的文化艺术。没有笔墨情趣，便没有水墨动画， 中国水墨动画的发展必定要建立在弘扬中国传统文化思想 的基础之上，以中国水墨画作为水墨动画创作的出发点，努 力在保持本色的基础上与现代高科技手段相结合，采用现代 标准化文化产业模式，时刻保持清醒而理智的头脑，才能实 现中国水墨动画的传承与创新，中国动画就会走出国门，成 为世界艺术潮流的开拓者。 动漫专业的教育和培训，为动漫艺术的发展营造良好的氛 围。当今水墨动画的发展要积极主动融人时代经济发展的 浪潮中去，让水墨动画向产业化、大众化转型。应从水墨动 画创意上进行传承和创新：首先，传统文化中的神话传说、成 语故事和历史故事应深入挖掘，如《山海经》、《世说新语》、 《西游记》等。创意形式可通过水墨动画的“水墨渲染”、“工 笔白描”等表现形式实现。其次，水墨动画应当与时俱进。 央视２０１２年春晚舞蹈节目“龙的故事”，通过水墨笔法和渲 染，展示了中华龙的飞舞动景，让传统的中国水墨情趣具有 现代性、时尚性，便是一个创新的样板。上海世博会中国馆 参考文献： ［１］孙立军．动画概况［Ｍ］．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２０１１． ［２］薛［３］尹峰，赵可恒，郁芳．动画发展史［Ｍ］．南京：东南 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６． 岩．动画电影中的中国学派［Ｊ］．当代电影，１９８８ 展示的《清明上河图》，通过３Ｄ技术创新了中国画，既有水 墨画的意境和民族文化的韵昧，又开阔视野，用动感的清明 （６）：７１—７９． ［４］焦素娥．日本动画《十二国记》的中国元素与文化内涵 解析［Ｊ］．信阳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２０１１，３１（５）：１１０—１１１． 上河景象展示动画艺术的魅力。由静态变动态的创作是创 新的另一途径。再次，水墨动画还可以参与到动漫游戏、旅 游产品等产业之中。如游戏《星际争霸》、《魔兽世界》和《暗 黑破坏神》等都运用水墨风格吸引了众多观众。可见，内容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Ｉｎｈｅｒｉｔａｎｃｅ ａｎｄ Ａｒｔｉｓｔｉｃ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Ｉｎｋ Ａｎｉｍａｔｉ０ｎ ＤＵ Ｑｉａｏｙｕｅ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Ｘｉｎｙａｎｇ 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Ｘｉｎｙａｎｇ ４６４０００，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Ｉｎｋ ｐａｉｎｔｉｎｇ ｉｓ ａ ｓｐｅｃｉａｌ ａｒｔ ｆｏｒｍ ｏｆ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ｐａｉｎｔｉｎｇ．Ｉｎｋ ａｎｉｍａｔｉｏｎ ｉｓ ａｎ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ｉｎｋ ａｎｄ ｗａｓｈ ｐａｉｎｔｉｎｇ ｔｏ ａｎｉｍａｔｉｏｎ．Ｉｔ ｐｕｒｓｕｅｓ ａｒｔｉｓｔｉｃ ｃｏｎｃｅｐ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ｐｏｓｓｅｓｓｅｓ ｓｔｒｏｎｇ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ｇｒｅａｔ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ｈａｖｅ ｔａｋｅｎ ｐｌａｃｅ ｉｎ ｔｈｅ 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ｓｔｙｌｅｓ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ｉｑｕｅｓ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ｉｎｋ ａｎｉｍａｔｉｏｎ．Ｓｔａｒｔｉｎｇ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ｃｒｅ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ｉｎｋ ｐａｉｎ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ｃｏｍｂｉｎｅｄ ｗｉｔｈ ｍｏｄｅｍ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ｔｈｅ ｉｎｈｅｒｉｔａｎｃｅ ａｎｄ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ｉｎｋ ａｎｉｍａｔｉｏｎ ｓｈｏｕｌｄ ｂｅ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ｉｄｅａ ｏｆ 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ｕｌｔｕｒｅ．Ｏｎｌｙ ｉｎ ｔｈｉｓ ｗａｙ ｃａｎ ｉｔ ｂｅｃｏｍｅ ａ ｎＯＷ ｔｙｐｅ ｏｆ ｉｎｋ ａｎｉｍ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ｂｏｔｈ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１．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ｉｎｋ ｐａｉｎｔｉｎｇ；ｉｎｋ ａｎｉｍａｔｉｏｎ；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ｉｎｈｅｒｉｔａｎｃｅ；ａｒｔｉｓｔｉｃ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责任编辑：韩大强） ・７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