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信息 博士・专家论坛 英汉主述位结构对比分析 西华大学外国语学院 高原 陈达 ［摘 要］根据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法，句子作为信息体可以通过主述位结构进行分析，而英汉两种语言以及两民族思维模式的不同 造成英汉主述住结构的显著差异。本文对英、汉语主述位结构进行对比分析，探索英汉两种语言的主述位结构之异同，旨在给翻译 理论研究与翻译实践提供另一个视角。 ［关键词］主住述位对比 思维模式 一、主述位结构 Ｔｈｅｒｅ（Ｔ）ｌｌａｒｅ ＳＯ ｍａｎｙ ｐｅｏｐｌｅ ｉｎ ｔｈｅ ｒｅｏｌｎ．（Ｒ） 主位（ｔｈｅｍｅ）和述位ｒｈｅｍｅ）理论的创始人是布拉格学派的马泰休 而汉语中不存在这种情况。尽管汉语还可以选择主题句，前置短语 斯（Ｖｉｌｅｍ Ｍａｔｈｅｓｉｕｓ），他把主位定义为“话语的出发点”，“是所谈论的对 以及后置短语作为主位，却没有形式主语。例如： 象”，“通常是已知的，起码在给定的环境中是明显的”；述位是“话语的 碗他会洗，ｍ／，我不相信。（Ｒ） 核心”，“是说话人对于主位要讲的话，或与主位有关的话”，通常是新信 在桌子上（ｒｒ）／／他放了几本书。（Ｒ） 息。 屋里ｍ，／有几个人。㈤ 后来系统功能学派代表人物韩礼德（Ｍｉｃｈａｅｌ Ａ．Ｋ．Ｈａｌｌｉｄａｙ）对主位 英语主位常与功能主语重合，因而常常把英语主位称为“主语主 和述位进行了更进一步的阐述。他规定区分主位和述位的角度——将 位”；但是汉语主语结构的分布与英语主语具有以下异质性： 句子视为信息，并认为主述位结构通常由主位和述位两部分构成，每一 １）汉语句子可以是零主语；此外汉语主谓关系比英语主谓关系松 个主位在语言中都是信息的起点，而述位就是以主位为中心的描述部 散。 分。主位是“句子信息所关注的对象”，“是信息的出发点，是要论证的内 ２）汉语中具有许多合成主语，而英语中一个句子出现两个主语是 容”，往往是已知信息；述位是对主位的陈述，往往是未知信息或新信 不合语法的。 息。 ３）汉语句子可以进一步划分为实施主语，受事主语，时间主语，地 韩礼德又把主位分成无标记主位和有标记主位两种。在陈述句中， 点主语，工具主语等。 主位如果与主语重合，称之为无标记主位；如果主位不是主语，那就是 基于以上异质性，汉语主位可以称为“话题主位”。 有标记主位。 ２．疑问句中主述位结构 二、英汉主述位结构 英语中的疑问句有两种类型，一种是“是非疑问句”，另一种是有由 夸克（Ｒａｎｄｏｌｐｈ Ｑｕｉｒｋ）等对英语中主位的定义十分简单。他说：“句 ｗｈ一疑问词引导的特殊疑问句。在是非疑问句，主位由限定词＋主语构 子的首要成分（除掉本来位置在句首的状语之外）叫做主位。 ’此外他 成，通常是无标记主语；在ｗｈ一疑问词引导的特殊疑问句中，主位由位 还指出“主语与‘正在被讨论的事’即句子的‘主位’有着全面密切的关 于句首ｗｈ一疑问词或词组构成，通常也是无标记主语。例如： 系，它通常具有这样一种含义，就是对前面某句中已经提出的某个‘问 Ｈａｖｅ ｙｏｕ（Ｕｎｍａｒｋｅｄ Ｔ）／／ｉｆｎｉｓｈｅｄ ｙｏｕｒ ｍｅａｌ，ｓｉｒ？（Ｒ） 题’再作一些新的陈述（谓语）。②＂这就是说，主语就是主位，按照韩礼德 Ｗｈｅｒｅ（Ｕｎｍａｒｋｅｄ Ｔ）／／ｄｉｄ ｙｏｕ ｇｏ ａｆｔｅｒ ｔｈｅ ｐａｒｔｙ？（Ｒ） 的说法就是无标记主位。英语是主谓结构的语言，拥有严格的ＳＶＯ结 Ａｆｔｅｒ ｔｈｅ ｐａｒｔｙ，（Ｍａｒｋｅｄ Ｔ）／／ｗｈｅｒｅ ｄｉｄ ｙｏｕ ｇ０７（Ｒ） 构。根据耶斯佩森（Ｏｔｔｏ Ｊｅｓｐｅｒｓｅｎ）的统计，在现代英语中，有高达８３％ 但这一原则并非完全适用于汉语。在汉语的是非疑问句中，主位常 ～９７％的句子是ＳＶＯ句型。在ＳＶＯ句型中，首位的都是主语，由此可见， 由主语充当，标记性不明显。大部分情况下，像“吗”、“呢”这样的疑问词 主述位和主谓结构具有极高的相关性，英语的主位大部分情况下和主 通常附缀在陈述句的末尾，而且像英语中的ｗｈ一疑问词也并不总是出 语重合。我们称英语句子的主位为主语主位。 现在句首，因而它们并非一定是主位。例如： 汉语传统的语法受西方语法的影响，认为汉语也属于主谓结构的语 你０３／／不是一位巧妙的魔术师吗（Ｒ）？ 言。但最近几十年来，语言学家提出不同看法。赵元任指出：“汉语句子中 为什么 ／／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Ｒ）？ 主语和谓语的语法意义是主题（ｔｏｐｉｃ）和述题（ｃｏｍｍｅｎｔ），而不是动作者 你０３／／怎么知道我要悄悄地离开㈤？ （ａｃｔｏｒ）和动作（ａｃｔｉｏｎ）。 ’他还指出在汉语里主谓结构的句子，即使把被 他ｆｆ￣０３／ｉ吃些什么了ｆＲ）？ 动的动作以及“是”算进去，其比例也是不大的，也许比５０％大不了多 如以上例子所示，在汉语句子中旬子表层结构并不存在“ｗｈ一词” 少。因此，在汉语里，把主语谓语当作话题和说明来看待，比较合适。话题 移位。疑问语气通过句末疑问词实现，因而汉语疑问句主位常与句子主 就是说话人想要说明的对象，是句子的主体，而且总是出现在句子的首 语重合。 位；说明部分就是述说话题的成分，对话题进行说明、解释、质疑。由此 ３．祈使句中主述位结构 可见，汉语中常常出现话题与主位重合的现象。我们称汉语句子的主位 在英语祈使句中，无标记的主位通常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句子的谓 为话题主位。 语部分，另一种是“ｌｅｔ…Ｓ。在表示否定意义的祈使句中，无标记的主位 三、英汉主述位结构对比 通常是由“ｄｏｎ’ｔ”和其后紧跟的成分构成，可以是主语，也可以是谓语。 主位述位结构与句子语气密切相关。根据不同的语气，英汉语句子 例如： 都可以分为四种：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和感叹句。以下将从这四种句 Ａｎｓｗｅｒ（Ｔ）／／ａｌｌ ｔｈｅ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ｓ！（Ｒ） 子类型对英汉主述位结构进行对比分析。 Ｌｅｔ’ｓ０３／／ｄｏ ｉｔ ｎｏｗ．（Ｒ） １．陈述句中主述位结构 Ｄｏｎ’ｔｌｅａｖｅ（Ｔ）／／ｔｈｅｄｏｇａｔｈｏｍｅ．㈤ 在英语陈述句中，名词短语，副词短语，介词短语都可以作为主位。 Ｙｏｕ ｊｕｓｔ（ＭＴ）／ｓｈｕｔ ｕｐ．（Ｒ） 例￣ＩＩ（Ｔ代表主位，Ｒ代表述位）： Ｆｏｒ ａ ｓｈａｐｅｒ ｔａｓｔｅ，（ＭＴ）／ｓｑｕｅｅｚｅ ｓｏｍｅ ｌｉｍｅ ｏｖｅｒ ｉｔ．（Ｒ１ Ａ ｐａｓｓｉｎｇ ｔｈｏｕｇｈｔ（Ｔ）／／ｏｃｃｕｒｒｅｄ ｔｏ ｍｅ．（Ｒ） 在汉语祈使句中，无标记的主位和英语的情况基本一致。例如： Ｓｌｏｗｌｙ ａｎｄ ｑｕｉｅｔｌｙ（Ｔ）／／ｈｅ Ｐｕｓｈｅｄ ｔｈｅ ｄｏｏｒ ｏｐｅｎ．ｆＲ） 让我＃ｆ７３０ｉｉ荡起双浆ｆＲ）。 Ｉｎ ｔｈａｔ ｒｅｓｐｅｃｔ（Ｔ）／／ｈｉｓ ｆｒｉｅｎｄ ｈａｄ ｇｒｅａｔｌｙ ｔｈｅ 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ｆＲ１ 不要让 ，／自己更孤独吧（Ｒ）！ 在汉语中，名词短语，副词短语，介词短语同样可以作为主位，例 需要指出的一点是，在汉语中，与年长的人交谈时通常要用到主语 如： “您”以示尊敬。在这种情况下，主位无标记。而在英语祈使句中，代词作 这位演员 ，／我见过他（Ｒ）。 主位通常是有标记的。例如： 忽然 ／／他想起了以前的英语老师（Ｒ）。 您（ＵＴ）／／看这个（Ｒ）！ 在他的履历表上ｍ／／最高的职务是小组长（Ｒ）。 Ｙｏｕ（ＭＴ）／／ｋｅｅｐ ｑｕｉｅｔ（Ｒ１ １ 但英语中有两个词ｉｔ和ｔｈｅｒｅ可以作主位填塞词。它们在句首占主 汉语祈使句主位标记性显然没有英语的明显。 位，也做主语，形式上是无标记主位，是说话的起点，但它们无具体的词 ４．感叹句中主述位结构 义，夸克等称其为“假位成分”或“虚主位”。例如： 在英语感叹句中，主位就是由ｈｏｗ和ｗｈａｔ引导的感叹成分。例如： ｈ（Ｔ）／／ｉｓ ｑｕｉｔｅ ｕｎｂｅｌｉｅｖａｂｌｅ ｔｈａｔ ｈｅ Ｃａｌｌ ｐａｓｓ ｔｈｅ ｅｘａｍｉｎａｔｉｏｎ．（Ｒ） Ｈｏｗ ｄｅｌｉｇｈｔｅｄ（Ｔ）／／Ｍｉｓｓ Ｄａｒｃｙ ｗｉｌｌ ｂｅ ｔｏ ｒｅｃｅｉｖｅ ｓｕｃｈ ａ ｌｅｔｔｅｒ！（Ｒ１ 作者简介：高原（１９８６一），男，西华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翻译理论与实践。陈迭（１９６３一），男，西华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硕士生导 师，主要从事英语文学和翻译理论研究。 一４７— 科技信息． Ｗｈａｔ ｔｒｅｍｅｎｄｏｕｓｌｙ ｅａｓｙ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ｓ（Ｔ）／／ｙｏｕ ａｓｋ！（Ｒ） 博士・专家论坛 采用意合法，文字重意义组合而轻形式结构，多使用隐性衔接成分，让读 者和听者去领悟文中的意义和关系。句子不受严格的主谓结构的约束， 关联词语使用的频率远低于英语。词语之间的关系常在不言之中．句子 的语法意义以及句与句之间的逻辑关联常隐含在字里行间；造句富于弹 性，流水句、松散句、无主句以及并列式、连动式复句交替使用，句子之间 可断可连，主谓难分，主从难辨，形散神聚，言简意赅，留给读者或听者较大 的领悟空间。一言以蔽之，汉语“人治”特征明显。作为典型的“意合”型语 言，汉语的最大特征就是“形散神聚、以神统形”作者或言者有较大的空 间根据自己的需要来遣词造句，很少顾及句中各成分的语法关联。 五、结论 在汉语感叹句中，感叹成分常被后置，句末后缀感叹词“啊”，因而 主位是句子的主语，而有时候“啊”才出现在句首，那么主位将是“啊”及 其后的成分。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由“何等”、“多么”、“真是”等词 放在句首引导的感叹句。例如： 她的眼睛ｍ／／多么漂亮啊！（Ｒ） 啊，做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的子孙 ，／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一回事！ （Ｒ） 何等动人的ｍ／／一页又一页！ｆＲ１ 此外在英语和汉语中还有这样一种感叹句，它们就没有感叹词，也 不会改变句子的顺序，而只是在句末用的是感叹号，那么这种情况句子 的主位则是主语。例如： Ｉｔ（Ｔ）／／ｗａｓ ａ ｌｏｎｇ ｄａｙ！（Ｒ） 你０３／／移动了群山『ｆＲ１ 综上所述，英语是一种主语突显的语言，常用作主谓结构而不是主 位一述位结构进行描述，其主位结构受主谓结构和句法结构，而且 英语主位多是主语主位，其标记性比汉语明显，更容易被区分；汉语是 种话题突显的语言，更接近主述位结构，其主位的选择灵活不拘泥于 一四、成因分析 形式，而且汉语主位常是话题主位。那么在英汉互译中，为了自然流畅 根据西方学者李纳（Ｃｈａｒｌｅｓ Ｎ．Ｌｉ）和汤普森（Ｓａｎｄｒａ Ａ．Ｔｈｏｍｐｓｏｎ）的 地实现译文与原文文本功能的近似对等，译者要充分了解两种语言的 语言类型理论，汉英分属不同的语言类型：汉语是话题突显的语言，英 主述位结构特点，分析原文本的意图，再现原文主述位结构。英译汉时 语是主语突显的语言。两种语言异质性最终导致其不同的句法结构，形 要把英语的主谓结构转换成汉语的话题评说结构。汉译英时必须选择 成不同的主位结构，而这主要是由不同的思维模式所造成的。 适当的英语主语主位并区分主位标记性，在既不丢失原文意义，又满足 英语民族的先辈们生活在一个开放型的海洋性地理环境中，自然 英语句法形态要求的情况下构建英语主谓结构，从真正意义上做到汉 条件相对比较恶劣，塑成英美民族注重空间拓展与武力征服的思维方 语意合向英语形合的转变。 式，因此，宇宙在西方人眼中是由自然界与人类这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 组成，天人相分，世界上的万事万物相对立而存在。人相对于自然界处于 注释： 支配和改造的地位，主张个人利益至上，价值取向以利己、功利为本位。 （ 周志培．汉英对比与翻译中的转换［Ｍ］．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 在这一价值观的影响下，西方人想问题、做事情不喜欢“拐弯抹角”，思维 版社。２００３．Ｐ．２０４ 过程往往是直线推进，而这种“线性”的逻辑思维使得西方人更倾向于采 ③Ｃｈａｏ，Ｙ．ＲＩ．Ａ Ｇｒａｍｍｅｒ ｏｆＳｐｏｋｅ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Ｍ］．Ｌｏｓ Ａｎｇｅｌｅｓ：Ｕｎｉｖｅｒ－ 用直截了当的表达形式。这一思维模式折射在语言上，我们就不难发现 ｓｉｔｙ ｏｆ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Ｐｒｅｓｓ，１９６８．Ｐ．６９ 英语表达更习惯于先点明重要的判断、结论、观点、态度等，然后再追叙 语词有关的背景、历史、事实、原因、分析、例证等。 参考文献 英语的哲学背景是亚里士多德开创的严密的形式逻辑以及１６至 ［１］Ｈａｍ，￣ｙ，Ｍ．Ａ．Ｋ．Ａｎ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ｉｔｏｎ ｔｏ Ｆｕｎｃｉｆｏｎ￣Ｇｒａｍｍａ［Ｍ］．Ｂｅｉ－ １８世纪风行欧洲的理性主义。英语遣词造句成章的最大特点是采用形 ｊｉｎｇ：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ａｎｄ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０． 合法，重形式结构协调，让读者或听者分析其中的意义和关系。句子受严 １ ２ ｊＬｉ，Ｃ．Ｎ．＆Ｔｈｏｍｐｓｏｎ，Ｓ Ａ．Ｓｕｂｊｅｃｔ ａｎｄ Ｔｏｐｉｃ：Ａ Ｎｅｗ Ｔｙｐｏｌｏｇｙ ｏｆ 格的主谓结构协调一致的制约，多用显性衔接成分，以形显意，以形统意，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Ｃ］．Ｎｅｗ Ｙｏｃｋ：Ａｃａｄｅｍｉｃ Ｐｒｏｓ，１９７６． 以法摄神，以形态变化制约句子结构。虽然行文繁复多变，句中有句，但结 ［３］陈黎明．现代汉语［Ｍ］．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４． 构完整，主从分明，语法和意义协调一致，所以，英语属于典型的“法治”语 ［４１ ５ｔ４宓庆．新编汉英对比与翻译［Ｍ］．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 言。英语是“主语一谓语”特征十分明显的语言，绝大部分句子都是按 司．２００６． “主语一谓语”形式构建而成。 ［５］汪德华．英汉思维方式对其语言、文字的影响［Ｊ］外语与外语教 汉民族在长江、黄河流域广阔的沃土上，自足地生产、生存。他们的 学，２００３，（３）． 东面、南面有大海不能逾越，他们的西面和北面有群山阻隔。这种封闭 ［６］杨明．英译汉中的主位与话题［Ｊ］．外语学刊，２００３，（３）． 的环境使汉民族最形成了“整体”、“统一”的意识，这一意识又促使“人” ［７］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Ｍ］．吕叔湘译．北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７９． 与“自然界”是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的思想的形成。 ［８］周志培．汉英对比与翻译中的转换［Ｍ］．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 汉语的哲学背景是儒、道、佛的悟性，遣词造句成章的最大特点是 版社．２００３． （上接第４５页） 促学习”的思路取得了实效，已经成功举办的第一 参考文献 届信息系统设计大赛，得到了学生的积极响应，通过与指导教师间的充 ［１］朱建华．关注：市场催生高校新兴专业学科交叉成特点［Ｎ］．中国 分互动，不少同学克服了对计算机技术的畏惧心理，提高了学习兴趣； 教育报，２００８年３月１２日第６版 另外，新的专业培养计划正在逐步实施当中，与企、事业单位的合作稳 ［２］磨玉峰，徐国芳标杆管理在高等院校教学管理中的运用［＿Ｉ］．当 步推进，学生反应良好。目前，重庆大学信管专业正在启动下一期的标 代教育论坛，２００９．１１（下半月刊）：３５—３６ 杆管理计划，相信随着标杆管理活动的不断开展，专业建设优化的成效 ［３］蒋睿，冯倩．标杆管理在学校管理工作中的应用［Ｉ］．中国经贸导 将会得到进一步显现。 刊，２００９（２０）：９４ 以上案例说明，标杆管理在加速完善新兴专业建设方面大有可为。 ［４］张敏，吕雯雯．学风建设中标杆管理的应用［＿Ｉ］．中国国情国力， 遵循标杆管理的思想，新兴专业应该根据自己面临的实际问题，主动面 ２０１０ ２：４７－４９ 向校内、校外开展同专业或跨专业的学习活动，从而有效推动各项教学 ［５］王成武，李如林．标杆管理及其在现代企业中的应用［Ｊ］．现代管 研究及教学改革的进一步开展，进而在专业建设方面实现跨越式发展。 理科学，２００３．２：４９—５０ （上接第４６页） 预期目标的途径以及需要付出的努力，清楚地向 力资源开发，２００３年第４期第１期 人才表达组织需要与个人发展的协调性，及时调整员工的努力方向，帮 ［５］张呈琮，郑连保．人才立法问题初探［｝］．人才开发，２００３年 助人才实现既定目标，因而达到互动双赢。 ［６］曹诗图，段波．人才资源的生态－Ｂ－￣．［Ｊ］．人才开发，２００３年第１期 总之，欠发达地区要想留住人才，必须坚持多招并用、综合治理、因 ［７］李建钟．美国的人才汇集机制［１］．中国人才，２００３年第２期 人而异。用火红的事业留住人、温馨的环境留住人、先进的制度留住人、 ［８］方立．中国西部现代化发展研究［Ｍ］．河北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年 良好的待遇留住人、真挚的情感留住人。 １１月出版 ［９］李艳红．企业核心员工流失探源［Ｊ］．经济论坛，２００３年第２１期 参考文献 ［１Ｏ］王爱民ｌ企业人才流失与危机［Ｊ］．中国人力资源开发，２００５年第 ［１］燕补林．西部人才流失原因及对策［Ｊ］．人才开发，２００４年第２期 ２期 ［２］胡鞍钢．西部开发新方略［Ｍ］．中国计划出版社，２００２年２月出 ［１１］李梅．如何降低员工流失率［Ｊ］．中国人力资源开发，２００５年第３ 版 期 ［３］马杰，刘武．“人才流失”是一种隐性投资［Ｊ］．中国人才，２００３年第 ［１２］李涛．企业员工不安全感产生的原因及对策［Ｊ］．中国人力资源 ２期 开发，２００６年２月 ［４］郝文明．西部大开发必须加大人才战略的实施力度［Ｊ］．中国人 －－－——４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