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史·高恭之传》原文及翻译译文》这是优秀的文言文翻译译文文章,希望可以对您的学习工作中带来帮助! 1、《北史·高恭之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高恭之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高恭之,字道穆,自云辽东人也。以字行于世,学涉经史,所交皆名流俊士。幼孤,李兄如父。每谓人曰:“人生厉心立行,贵于见知,当使夕脱羊裘,朝佩珠玉。若时不我知,便须退迹江海,自求其志。“御史中尉元匡高选御史,道穆奏记求用于匡,匡遂引为御史。正光中,出使相州。前刺史李世哲,即尚书令李崇之予,多有非法,逼买人宅,广兴屋宇,皆置鸱尾,又于马埒堠上为木人执节。道穆绳纠,悉毁去之,并表发其赃货。后属兄高谦之被害,情不自安,遂托身于孝庄。孝庄时为侍中,深相保护。及即位,赐爵龙城侯,除太尉长史,领中书舍人。及元颢逼武牢,或劝帝赴关西者,帝以问道穆,道穆言关中残荒,请车驾北度,循河东下,帝然之。其夜到河内郡北,帝命道穆烛下作诏书,布告远近,于是四方知乘舆所在。寻除御史中尉,选用御史,皆当世名辈,李希宗、宋世良等三十人。于时用钱稍薄,道穆表曰:“百姓之业,钱货为本,救弊改铸,王政所先。自顷以来,私铸薄滥,官司纠绳,挂网非一。以臣测之,必当钱货永通,公私获允。”后遂用杨侃计,铸永安五铢钱。仆射尒朱世隆当朝权盛因内见衣冠失仪道穆便即弹纠帝姊寿阳公主行犯清路执赤棒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棒破其车公主深恨,泣以诉帝。帝日:“高中尉清直人,彼所行者公事,岂可私恨责之也?”寻敕监仪注。又诏:“秘书图籍及典书缃素,多致零落。可令道穆总集帐目,并牒儒学之士,编比次第。”
(节选自《北史•高恭之传》) 译文:
高恭之,字道穆,自称是辽东人。高道穆以他的表字在社会上著
称,他的学问博涉经史,所交往的都是社会名流俊杰之士。高道穆年幼丧父,他侍奉兄长如同侍奉父亲。他经常对人说:“人生在世应该专心树立德行,最宝贵的是要被人了解,应该能晚上脱下羊皮衣,早上佩带好珠玉。如果不能被当世人所了解,就应该退出社会,寻求自己的志向。”御史中尉元匡严格选拔御史,高道穆向元匡呈上奏记请求任用,元匡于是任用高道穆焉御史。正光年间,高道穆出使相州。相州前刺史李世哲,就是尚书令李崇的儿子,有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比如强行购买他人的住宅,大肆兴建房屋,都用鹧尾作装饰,还在马圈的矮墙上做成木头人持节。高道穆把李世哲绳之以法,毁掉了他的全部非法之物,并上表把他的赃物公开示众。后来因为兄长高谦之被杀害,高道穆情绪不安,于是投靠孝庄帝。孝庄帝当时担任侍中,对高道穆竭力给予保护。当孝庄帝即位,高道穆被赐给龙城侯的爵位,任太尉长史,领中书舍人。当元颢逼近虎宰,有人规劝皇帝前往关西,孝庄帝因此询问高道穆,高道穆说关中残破荒凉,请求皇帝北行,顺着黄河东下,孝庄帝同意了。那天夜晚到了河内郡以北,皇帝命令高道穆在蜡烛下写诏书,通报远近之人,于是四面八方的人都知道了皇帝的所在。不久授任高道穆为御史中尉,他所选用的御史,都是当时社会上的知名人士,比如李希宗、宋世良等三十人。当时钱币的重量逐渐碱少,高道穆上表说道:“老百姓的产业,是以钱币和货物作为根本,拯救弊端改铸钱币,是应该最先施行的国家政策。最近以来,私人铸薄钱泛滥,官府进行纠察规范,发现的问题不止一处。根据我的估计,只有当钱币和货物永远畅通,公家和私人才能获得公平。”于是用了杨侃的计策,铸造永安五铢钱。仆射余朱世隆在朝廷权势很大,因为在内室拜见,他穿戴失去礼节,高道穆立即进行弹劾。皇帝的姐姐寿阳公主行走时侵犯了为皇帝清扫的道路,手拿红色棒子的执法士卒进行呵斥她也不停下来,高道穆命令士卒用棒子击破了她的车子。寿阳公主深怀怨恨,哭着向皇帝告状。皇帝说:“高中尉是个正直的人,他所执行的是公务,怎么能以私怨责怪他呢?”不久敕令高道穆监督编撰礼仪制度。又诏令:“收藏的图书以及典籍书卷,大多散乱不齐,可以让高道穆汇总编撰目录,并发文征召精通儒学的人士,
按照目录次序进行编排整理。”
《北史·高恭之传》
2、《北史·苏绰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苏绰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苏绰字令绰,武功人,父协,武功郡守。绰少好学,博览群书,尤善算术。从兄让为汾州刺史,上饯于都门外。临别,谓日:“卿家子弟中,谁可任用者?”让因荐绰。文帝乃召为行台郎中。在官岁余,未见识。然诸曹疑事,皆询于绰而后定。所行公文,绰又为之条式。台中咸称其能。帝与仆射周惠达伦事,惠达不能对,请出外议之,乃召绰,告以其事,绰即为量定。惠达入呈。周文称善,谓曰:“谁与卿为此议者?”惠达以绰对,因称其有王佐才。帝曰:“吾亦闻之久矣。”寻除著作佐郎。
(《北史•苏绰传》,有删改。) 译文:
苏绰字令绰,武功郡人,父亲名协,官任武功郡太守。苏绰年轻时很爱学习,博览群书,尤其精于计算之法。他的堂兄苏让由京官出任汾州刺史,周文帝在长安城外为他饯行。临别之时,周文帝问苏让:“您家子弟之中,谁可任用?”苏让于是推荐了苏绰。周文帝就把苏绰召来,任命他为行台郎中。在位一年多还没得到周文帝的常识,但行台各部门的官员遇到疑难不决的事情,总是向他求教才作决定。对各部门发送的公文,苏绰又分门别类地为他们拟定行款格式。行台官员都称赞他的才干。一次周文帝与仆射周惠达讨论政事,惠达答不上来,请求允许出外找人商议,于是召来苏绰,把所讲座的事情告诉他,苏绰即刻为他酌情裁定。惠达入内呈报。周文帝连声叫绝,并向他说:“是谁替你出这个主意的呢?”惠达以苏焯作答,接着称赞他有辅佐帝王的才能。周文帝说:“我也听说很久了呢。”不久他就任命苏绰为著作佐郎。
《周书·苏绰传》《北史·苏绰传》 3、《北史·柳謇之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柳謇之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柳謇之字公正。謇之身长七尺五寸,仪容甚伟,风神爽亮,进止可观。为童儿时,周齐王宪尝遇謇之于途,异而与语,大奇之。因奏入国子,以明经擢第,拜宗师中士,转守庙下士。武帝尝有事太庙,謇之读祝文,音韵清雅,观者属目。帝善之,擢为宣纳上士。及高祖作相,引为田曹参军,仍谘典签事。
开皇初,拜通事舍人,寻迁内史舍人,历兵部、司勋二曹侍郎。朝廷以謇之有雅望,善谈谑,又饮酒至一石不乱,由是每梁、陈使至,辄令謇之接对。后迁光禄少卿。出入十馀年,每参掌敷奏。会吐谷浑来降,朝廷以宗女光化公主妻之,以謇之兼散骑常侍,送公主于西域。俄而突厥启民可汗求和亲,复令謇之送义成公主于突厥。謇之前后奉使,得二国所赠马千馀匹,杂物称是,皆散之宗族,家无馀财。仁寿中,出为肃州刺史,寻转息州刺史,俱有惠政。后二岁,以母忧去职。
炀帝践阼,复拜光禄少卿。大业初,启民可汗自以内附,遂畜牧于定襄、马邑间,帝使謇之谕令出塞。及还,奏事称旨,拜黄门侍郎。
时元德太子初薨,朝野注望,皆以齐王当立。帝方重王府之选,大业三年,车驾还京师,拜为齐王长史。帝法服临轩,备仪卫,命齐王立于西朝堂之前,北面。遣吏部尚书牛弘、内史令杨约、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等,从殿廷引謇之诣齐王所,西面立。牛弘宣敕谓齐王曰:“先帝立我于西朝堂,从内送王子相于我。于时诫我曰:’以汝幼冲今令子相作辅于汝事无大小皆可委之无得昵近小人疏远子相若从我言者有益于社稷。’吾受敕,奉以周旋,不敢失坠。微子相之力,吾无今日矣。若与謇之从事,一如子相也。“又敕謇之曰:“今以卿作辅于齐,善思匡救之理,副朕所望。“时齐王正擅宠,左右放纵,乔令则之徒,深见昵狎。謇之虽知其罪失,不能匡正。及王得罪,謇之竟坐除名。
卒于洭口,时年六十。 译文:
柳謇之,字公正,父亲蔡年,北周顺州刺史。謇之身高七尺五寸,
仪容出色,风度神采清爽明亮,举止可观。为儿童时,北周齐王宇文宪在路上碰上了他,感到很惊异,就和他说话,对他大感惊奇,于是保奏送入国子监。考中明经科,任宗师中士,转任守庙下士。周武帝到太庙祭祀祖先,謇之读祝文,气韵高雅,观看的人都注视着他。。皇帝认为很好,提升任宣纳上士。等高祖做丞相后,任用他为田曹参军,并参议典签职事。
开皇初年,任通事舍人,不久调任内史舍人。历任兵部、司勋二曹侍郎。朝廷因为柳謇之素有声望,善于谈笑取乐,又饮酒到一石都不乱性,,因此,每次梁、陈有使者来,总是让柳謇之接待应对。后升任光禄少卿。出入宫廷十多年,常参与处理臣下的陈事奏章。恰逢吐谷浑前来投降,朝廷把宗室女儿光化公主嫁给他,任命謇之兼任散骑常侍,送公主到西域。等到突厥启民可汗请求和亲,又命謇之护送义成公主到突厥。謇之前后使两个国家,得到两国赠送的马二千多匹,其他物品也与此数量相当,他都分发给同宗族人,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财。仁寿年间,离京出任为肃、息二州刺史,在任上都有惠民政举。
隋炀帝即位,又拜为光禄少卿。大业初年,启民可汗自恃已经归顺朝廷,于是在定襄、马邑之间放牧,皇帝派謇之宣皇命命令他们到塞外放牧。回来后,奏复此事称合君心,拜任黄门侍郎。
当时元德太子刚去世,在朝与在野之人非常关注与期望,都认为齐王将会继位。皇帝当时正重视王府的佐僚人选,大业三年,帝驾出巡回京后,拜任柳謇之为齐王长史。皇帝身着正服莅临殿阶之上,盛设仪仗卫队,命令齐王站立在西朝堂前面,面向北,派人从龙廷正殿导引謇之来到到齐王身边,面向西站立。侍臣宣读对齐王的敕命说:“过去先帝命我站立在西朝堂,又派人从殿廷内送王子相给我。当时告诫我说:‘因为你年幼童稚,现派子相为你辅佐,事务不论大小,都可以托付子相。不得亲近小人,疏远子相。如果听从我的话,将有利于国家。’我受命之后,恭敬地依礼敬奉,不敢偏离。如果没有子相的功劳,我几乎没有今天,你与柳謇之相处,完全像我对子相一样。”又敕命謇之说:“现在你是齐王辅相,当好好思量匡扶补正的道理,不负我的希望。”当时齐王正独受恩宠,乔令则这类人,深受
亲近,柳謇之虽然知道他有过失,却不能规正。齐王获罪后,謇之也最终因此被除名。在洭口去世,享年六十岁。
《北史·柳謇之传》
4、《北史·裴仁基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裴仁基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裴仁基,字德本,河东人也。仁基少骁武,便弓马。平陈之役,以亲卫从征,先登陷阵,拜仪同,赐物千段。以本官领汉王谅府亲信。谅反,仁基苦谏见囚。谅败,超拜护军。后改授武贲郎将,从将军李景讨叛蛮向思多于黔安,以功进银青光禄大夫。击破吐谷浑,加授金紫光禄大夫。斩获寇掠靺鞨,拜左光禄大夫。从征高丽,进位光禄大夫。
李密据洛口,帝令仁基为河南道讨捕大使,据武牢拒密。仁基见强寇在前,士卒劳弊,所得军资,即用分赏。监军御史萧怀静止之,众咸怒怀静。怀静又阴持仁基长短,欲有奏劾。仁基惧,杀怀静,以其众归密。密以为河东郡公。其子行俨,骁勇善战。密复以为绛郡公,甚相委昵。
王世充以东都食尽,悉众诣偃师,求决战。密与诸将计。仁基曰:“世充尽锐而至洛下必虚可分兵守其要路令不得东简精兵三万傍河西出以逼东都。世充却还,我且按甲。世充重出,我又逼之。如此,则我有余力,彼劳奔命。兵法所谓彼出我归,彼归我出,数战以疲之,多方以误之者也。“密曰:“公知其一,不知其二。东都兵马有三不可当:器械精一也,决计而来二也,食尽求斗三也。我按兵蓄力以观其弊,彼求斗不得,欲走无路。不过十日,世充之首可悬于麾下。“单雄信等诸将轻世充,皆请战。仁基苦争不得。密难违诸将言,战遂大败。仁基为世充所虏。世充以仁基父子并骁勇,深礼之,以兄女妻行俨。及僭尊号,署仁基为礼部尚书,行俨为左辅大将军。行俨每战,所当皆披靡,号万人敌。世充惮其威名,颇加猜防。仁基知之,甚不自安,遂与世充所署尚书左丞宇文儒童、尚食直长陈谦、秘书丞崔德本等谋。令陈谦于上食之际,持匕首劫世充,行俨以兵应之。事
定,然后辅越王侗。事临发,将军张童儿告之,俱为世充所杀。
(节选自《北史·卷三十八》) 译文:
裴仁基字德本,河东人。仁基年少时就很骁勇,善于骑马射箭。在隋朝消灭陈朝的战役中,裴仁基以隋文帝侍卫的身份参加战斗,率先冲锋陷阵,因功被授任为仪同,赐缣彩一千段。后来以仪同的身份兼任汉王杨谅(隋文帝第五子)王府的侍卫。后汉王杨谅(因不满隋炀帝继位)举兵谋反。裴仁基苦苦劝谏杨谅不要谋反,杨谅大怒,把他关进牢里。不久,杨谅谋反失败,隋炀帝(夸奖裴仁基)越级提拔他担任护军。数年之后,裴仁基改任武贲郎将,跟随将军李景在黔安讨伐反叛的蛮贼向思多,因战功升任银青光禄大夫。裴仁基又在张掖打败吐谷浑,加授金紫光禄大夫。斩杀、俘虏进犯的靺鞨,被授任为左光禄大夫。跟随隋炀帝征讨高丽,升任光禄大夫。
大业十二年(616年)七月初十日,隋炀帝巡幸江都,当时瓦岗寨首领李密占据洛口。朝廷命令裴仁基为河南道讨捕大使,据守虎牢以抵抗李密。裴仁基见强敌在前,部队疲劳,因此所得的军用物资,全部赏赐给士卒。监军御史萧怀静反对这样做,士卒们都怨恨萧怀静。萧怀静又屡次搜罗裴仁基的过失上奏弹劾他。裴仁基很害怕,就杀死萧怀静,率领他的部众归顺李密。李密封裴仁基为河东郡公;裴仁基的儿子裴行俨骁勇善战,李密又封他为绛郡公,对他非常亲昵。
王世充因洛阳粮尽,率领全部兵马到偃师,与李密决战。李密向诸将询问计策,裴仁基回答说:“王世充全部精锐部队都带来了,洛阳必定空虚,可以分派军队守住各重要通道,让他无法东进,我们再挑选三万精兵,沿黄河西进,以逼近洛阳。如果王世充退回,我们就按兵不动;如果王世充再次进军,我们就又逼近洛阳。这样,我方可以有充裕的体力,而敌方则疲于奔命。兵法上所说的对方出战我退回,对方退回我出战,多次挑战使敌人疲劳,使用这策略迷惑敌人。”李密说:“裴公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洛阳的军队有三方面难以抵挡,器械精良是其一,为了决战而来是其二,粮食吃完而战是其三。我方按兵不动蓄积力量而寻求敌人的弱点,对方求战而找不到机会,想走
又无退路,不超过十天,王世充的人头可以悬挂在我的军旗之下。”单雄信等将领轻视王世充,都请求出战,裴仁基苦苦劝阻而不能阻止。李密难以违背诸将们的请求,于是与王世充决战,结果大败。裴仁基被王世充俘虏。王世充因他们父子都是骁将,很是礼遇他们,把兄长的女儿嫁给裴行俨。王世充称帝后,任命裴仁基为礼部尚书,裴行俨为左辅大将军。裴行俨每有攻战,都所向披靡,号称“万人敌”。王世充忌惮裴行俨的威名,对他很有些防范和猜忌。裴仁基知道王世充的意思,心中很是不安。就与王世充属下的尚书左丞宇文儒童、尚食直长陈谦、秘书丞崔德本等人密谋造反。裴仁基命陈谦在给王世充进食时,拿匕首劫持王世充,命裴行俨率兵在台阶下接应。等大局已定,就复立越王杨侗为皇帝,并辅佐他。事变将要开始时,将军张童儿向王世充告发了他们,裴仁基等人全部被王世充杀死。
《北史·裴仁基传》
5、《北史·费穆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费穆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穆,字朗兴。性刚烈,有壮气,颇涉书史,好尚功名。世宗初,袭男爵。后除夏州别驾,寻加宁远将军,转泾州平西府长史。时刺史皇甫集,灵太后之元舅,恃外戚之亲,多为非法。穆正色匡谏,集亦惮之。转安定太守,仍为长史。还朝,拜左军将军,转河阴令,有严明之称。
时蠕蠕主婆罗门自凉州归降,其部众因饥侵掠边邑,诏穆衔命宣慰,便皆款附。明年复叛,入寇凉州。除穆辅国将军、假征虏将军、兼尚书左丞、西北道行台,仍为别将,往讨之。穆至凉州,蠕蠕遁走。穆谓其所部日:“夷狄兽心,唯利是视,见敌便走,乘虚复出。今王师来讨,虽畏威逃迹,然军还之后,必来侵暴。今欲赢师诱致,冀获一战,若不令其破胆,终恐疲于奔命。”众咸然之。穆乃简练精骑,伏于山谷,使赢步之众为外营以诱之。贼骑觇见,谓为信弱,俄而竞至。穆伏兵奔击,大破之,斩其帅,获生口杂畜甚众。
及六镇反叛,诏穆为别将,隶都督李崇北伐。都督崔暹失利,崇
将班师,会诸将议曰:“朔州是白道之冲,贼之咽喉,若此处不全,则并、肆危矣。今欲选诸将一人,留以镇捍。不知谁堪此任?”众曰:“无过穆者。”崇乃请为朔州刺史,仍本将军,寻改除云州刺史。穆招离聚散,颇得人心。时北境州镇,悉皆沦没,唯穆独据一城,四面抗拒。久之,援军不至,兼行路阻塞,粮仗俱尽。穆知势穷,乃弃城南走,投尔朱荣于秀容。既而诣阙请罪,诏宥之。
萧衍遣将军曹义宗逼荆州,诏穆为使持节、南征将军、都督南征诸军事,大都督以援之。穆潜军径进,出其不意,至既大破之,生擒义宗送阙。以功迁卫将军,进封赵平郡开国公,增邑一千户。迁使持节,加侍中、车骑将军、假仪同三司。与大将军元天穆东讨邢杲,破平之。时元颢内逼,庄帝北幸,颢入京师。穆与天穆既平齐地,回师将击颢。穆先驱围虎牢,尽锐攻之。将拔属天穆北渡既无后继人心离沮穆遂降颢以河阴酷滥事起于穆引入诘让出而杀之时年五十三。庄帝还宫,追赠侍中、司徒公,谥曰武宣。(节选自《北史•费穆传》)
译文:
费穆,字朗兴。性情刚烈,有胆气,广泛涉猎文史经典,喜好功业名位。世宗即位之初,袭承父亲的男爵。后来被授任为夏州别驾,不久加授宁远将军,转任泾州平西府长史。当时泾州刺史皇甫集,是灵太后的长舅,倚仗外戚之亲,干了许多违法的事。费穆严肃地对他进行劝谏匡正,皇甫集对他也感到有所畏惧。(后来)转任安定太守,仍任长史之职。回到朝廷后,被授为左军将军,转任河阴令,有治政严明的称誉。
当时蠕蠕部族主帅婆罗门从凉州来归降朝廷,他的部众因饥荒而侵犯抢掠边境城邑,朝廷令费穆前往宣示抚慰,其部众全都诚心归附。第二年,蠕蠕人再次反叛,入侵凉州。朝廷授任费穆为辅国将军、假征虏将军、兼尚书左丞、西北道行台,仍为配合主军作战的部将,前往征讨蠕蠕。费穆率军到达凉州,蠕蠕军逃走。费穆对他的部下说:“夷狄有野兽之心,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遇见强敌就逃走,乘虚就再出来骚扰。如今王师前来征讨,他们虽然惧怕威势而逃遁,但我军归还之后,必然又来侵犯。现在我想用羸弱之军招诱敌人,以求一战,
假如不能让他们吓破胆,恐怕终久会使我军疲于奔命。”众将都认为这个计策很好。于是费穆就布置精选的精锐的骑兵,埋伏在山谷之中,派老弱的步兵作为外营用以诱惑敌军。蠕蠕军的骑哨见到这样的情况,以为魏军果真虚弱,不一会就蜂涌而至。费穆的伏兵奋起奔击,大败蠕蠕军,斩掉其部帅郁厥乌尔、大臣十代等人,缴获牲口杂畜非常多。
及至六镇反叛之时,朝廷令费穆为别将,隶属于都督李崇进行北伐。都督崔暹失败,李崇打算班师回朝,召集诸将商议说:“朔州是白道的要冲,贼寇的咽喉,倘若此处不能保全,那么并、肆二州就会危急。现在我想从众将中挑选一个人,让他留下来镇守。不知道谁能担当此任?”众将都说:“没有人能超过费穆的。”李崇就上表请授费穆为朔州刺史,仍为本将军,不久改授他为云州刺史。费穆招聚当地离家逃散的人,颇得人心。当时北部边境的州镇,全都沦陷于敌军,惟独费穆据守一城,四面抗拒敌军。过了许久,援军没有到来,加之道路阻塞,粮草兵器全都用尽。费穆知道势力穷尽,就弃城南走,到秀容投奔尔朱荣。不久他到朝廷请罪,皇帝宽宥了他。
萧衍派其将军曹义宗进逼荆州,皇帝令费穆为使持节、征南将军、都督南征诸军事、大都督,率军前往援助。费穆秘密行军径直进取,出其不意,一到荆州就大败萧衍军,生擒曹义宗送到京师。费穆因功迁任卫将军,进封为赵平郡开国公,增加食邑一千户。费穆又迁任使持节,加授侍中、车骑将军、假仪同三司、前锋大都督。与大将军元天穆东讨邢杲,剿灭敌军。当时元颢威逼朝廷,庄帝逃往北方,元颢进入京师。费穆与元天穆平定齐地以后,回师准备攻击元颢。费穆为先驱围攻虎牢,率精锐部队进行攻击。将要攻克虎牢的时候,正逢元天穆率军北渡,既没有后续部队,军情又悖离沮丧,费穆于是就投降于元颢。由于河阴残酷滥杀之事起于费穆,元颢把他带进京都诘问斥责,把他杀掉,费穆时年五十三岁。庄帝还宫以后,追赠费穆为侍中、司徒公,定谥号为武宣。
(译者/尹瑞文) 《北史·费穆传》
6、《北史·段文振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段文振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段文振,北海期原人也。文振少有膂力,胆气过人,性刚直,明达时务。初为宇文护亲信,护知其有干用,擢授中外府兵曹。后武帝攻齐海昌王尉相贵于晋州,其亚将侯子钦、崔景嵩为内应。文振杖槊登城,与崔仲方等数十人先登。文振随景嵩至相贵所,拔佩刀劫之,相贵不敢动,城遂下。录前后勋,将拜高秩,以谗毁获谴,因授上仪同,赐爵襄国县公,邑千户。俄而尉迟迥作乱,时文振老母妻子俱在邺城,迥遣人诱之,文振不顾,归于高祖。高祖引为丞相掾,领宿卫骠骑。及平江南,授扬州总管司马。寻转并州总管司马,以母忧去职。
仁寿初,嘉州獠作乱,文振以行军总管讨之。引军出谷间,为贼所袭,前后阻险,不得相救,军遂大败。文振复收散兵,击其不意,竟破之。炀帝即位,征为兵部尚书,待遇甚重。从征吐谷浑,文振督兵屯雪山,连营三百馀里。帝幸江都,以文振行江都郡事。文振见高祖时容纳突厥启民居于塞内,妻以公主,赏赐重叠。文振以狼子野心,恐为国患,乃上表曰夷狄之性无亲而贪弱则归投强则反噬盖其本心也如臣之计以时喻遣令出塞外然后缘边镇防此乃万岁之长策也时兵曹郎斛斯政专掌兵事,文振知政险薄,不可委以机要,屡言于帝,帝并弗纳。及辽东之役,在道疾笃,上表曰:”水潦方降,不可淹迟,唯愿严勒诸军,星驰速发,水陆俱前,出其不意,则平壤孤城,势可拔也。”后数日,卒于师。帝省表,悲叹久之,赠光禄大夫,谥曰襄。史臣曰:文振少以胆略见重,终怀壮夫之志,时进谠言,其取高位厚秩,良有以也。
(节选自《北史•段文振传》) 译文:
段文振,是北海期原人。段文振年轻时就有臂力,胆识气魄超过常人.性情刚直,通晓时务事理。起初是宇文护的亲信,宇文护知道他有才干,提拔他为中外府兵曹。后来武帝在晋州攻打北齐海昌王尉相贵,尉相贵的副将侯子钦、崔景嵩作为内应。段文振拿着槊攀登城墙,与崔仲方等几十人最先登上。段文振跟随崔景嵩到尉相贵住所,拔佩
刀劫持尉相贵,尉相贵不敢动,城于是就被攻下。统计前前后后的功勋,将封为高显的官职,因为遭受谗言毁谤受到谴责,于是只授为上仪同,封赐爵位为襄国县公,食邑千户。不久尉迟迥叛乱,当时段文振老母亲、妻子儿女都在邺城,尉迟迥派人诱逼他,段文振不加理睬,归依了高祖。高祖让段文振任丞相掾,统领警卫骠骑。等到平定了长江以南,段文振被授官为扬州总管司马。不久又转任并州总管司马,因为母亲去世守丧而离职。
仁寿初年,嘉州獠族叛乱,段文振凭借行军总管的身份去讨伐。率军行进在山谷之间,被敌寇袭击,前后都是险阻,不能互相救助,军队于是大败。段文振于是收拢失散的兵卒,出其不意地攻打嘉州獠族的军队,最终打败了他。炀帝即位,段文振被征召为兵部尚书,待遇非常优厚。跟随皇上一起出征吐谷浑,段文振督军屯扎雪山,军营相连三百多里。皇上驾临江都,让段文振管理江都郡的事务。段文振见高祖当时能够容纳突厥启民在塞内居住,并把公主嫁给了他,并且多次赏赐他。段文振认为突厥启民是狼子野心。担心会成为国家的祸患,于是就上表章说:“夷狄的本性,不讲亲情而且贪婪,弱小的时候就归附投降,强大的时候就反咬一口,这大概是他们的本性。依我之计。及时开导遣送,让他们迁到塞外,然后在边缘地带镇守防卫,这才是万岁的长远之计。”当时兵曹郎斛斯政专管兵事,段文振知道斛斯政阴险刻薄,不能够委以机要之事,多次时皇上说,皇上全都不采纳。等到辽东之战,段文振在路上病重,上表章说:“(此时)正当雨季,不可拖延,只是希望对各路部队严加管束,火速进发,水陆两路一同推进,出其不意,那么平壤这座孤城,势必可以攻下。”过后几天,段文振死在军中。皇上看了他的表奏,悲叹了很久,追赠他为光禄大夫,谥号襄。史臣说:段文振年轻时就因胆识谋略而被推重,始终怀有壮士的大志,时常上奏一些正直的话,他能够得到高官厚禄,的确是有原因的。
《隋书·段文振传》《北史·段文振传》 7、《北史·贺拔岳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贺拔岳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贺拔岳字阿斗泥,少有大志,骁果绝人。不读兵书,而暗与之合。与父兄赴援怀朔贼王卫可环在城西三百余步岳乘城射之箭中环臂贼大骇后广阳王深以为帐内军主与兄胜俱镇恒州州陷,投尔朱荣,每帐下与计事,多与荣意合。荣与元天穆谋入匡朝廷,岳曰:“将军士马精强,位望隆重,若首举义旗,伐叛匡救,何往不克,何向不摧。古人云:朝谋不及夕,言发不俟驾。此之谓矣。”未几,孝明帝暴崩.,荣疑有故,乃举兵赴洛。荣既杀朝士,因欲称帝。岳乃从容致谏,荣寻亦自悟,乃尊立孝庄。时万俟丑奴僭.称大号,荣将遣岳讨之。私谓其兄胜曰:“若岳往无功,罪责立至。假令克定,恐谗诉生焉。”乃请尔朱氏一人为元帅,岳副贰之。时赤水蜀贼兵断路,天光众不满二千。及军次潼关,天光有难色,岳乃进破之于渭北,军容大振。时丑奴自围岐州,遣其大行台尉迟菩萨南度渭水,攻围趋栅。天光遣岳率千骑赴援。岳于渭南傍水,分精兵数十为一处,随地形势置之。明日,岳渐前进,至水浅可济处,岳便驰马东出。贼谓岳走,乃弃步兵,南度渭水,轻骑追岳。岳依横冈设伏兵以待之,身先士卒,急击之,贼便退走。俄虏三千人,遂禽菩萨。及孝武即位,加.关中大行台。永熙二年,孝武密令岳图齐神武。神武乃遣左丞翟嵩使至关中,间岳及侯莫陈悦。岳召悦会于高平,而悦受神武指,密图岳。岳弗之知而先又轻悦,悦乃诱岳入营,令其婿元洪景斩岳于幕中。朝野莫不痛惜之。子纬嗣,周保定中,录岳旧德,进爵霍国公,尚.周文帝女。
(节选自《北史·贺拔岳传》) 译文:
贺拔岳,字阿斗泥,从小胸怀大志,骁勇绝伦。他不读兵书,而(谋略)却与兵书不谋而合。他与父亲兄长赶赴援救怀朔,敌兵首领卫可环在离城西三百多步的地方,贺拔岳登上城墙射击他,射中了卫可环的臂膀,敌兵十分惊骇。后来,广阳王元深任他为军营中的军主,(让他)与哥哥贺拔胜一起镇守恒州。州城失陷,他投靠了尔朱荣,每次在军帐中与尔朱荣商量事情,贺拔岳的见解常与尔朱荣相吻合。尔朱荣与元天穆策划入都城匡救朝廷,贺拔岳说:“将军您兵强马壮,地位
和声望都很高,如果首先举起义旗,讨伐叛逆,拯救国难,还有什么不能攻克?还有什么不能摧毁?古人说:‘早晨谋划了就不能等到晚上,说了出发就不能等到车子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啊。”不久,孝明帝突然去世,尔朱荣怀疑其中有变故,便带领军队奔赴洛阳。尔朱荣已杀死了朝臣,并准备称帝。贺拔岳于是从容地进行规劝,尔朱荣不久也省悟过来,于是尊奉拥立孝庄帝。当时万俟丑奴妄称帝号,尔朱荣将派遣贺拔岳前去讨伐。贺拔岳私下对兄长贺拔胜说:“如果我前去讨伐却没有功劳,罪责马上就会降临。假如我能攻克他,又恐怕会产生谗言。”于是请求让尔朱氏中的一个人当元帅,让贺拔岳当副帅辅佐他。当时赤水蜀的敌军截断道路,而尔朱天光率领的人马不满二千。当军队驻扎在潼关时,天光面有难色,贺拔岳于是向前推进到渭水以北打败敌军,使军威大振。这时万俟丑奴亲自包围岐州,派他的大行台尉迟菩萨向南渡过渭水,进攻包围魏军军营。尔朱天光派贺拔岳率一千骑兵赶赴救援。贺拔岳在渭水南岸傍水驻扎,把精锐部队几十人分成一组,根据地形进行安置。第二天,贺拔岳慢慢向前推进,到水浅可以渡河的地方,他策马向东冲出。敌人认为贺拔岳要逃跑,于是丢下步兵,向南渡过渭水,用轻骑兵追击他。贺拔岳凭借横亘的山岗设下伏兵等待敌人,他身先士卒,迅速出击,敌军于是撤退逃离。不一会儿就俘虏了三千人,最后捉住了尉迟菩萨。当孝武帝即位,加封贺拔岳为关中大行台。永熙二年,孝武帝秘密命令贺拔岳进攻北齐神武帝。神武帝于是派遣左丞翟嵩出使关中,离间贺拔岳与侯莫陈悦。贺拔岳召请侯莫陈悦在高平会合,但侯莫陈悦已受到神武帝指使,暗中图谋(杀死)贺拔岳。贺拔岳不知内情并且先前轻视侯莫陈悦,侯莫陈悦于是诱骗贺拔岳进入自己的军营,让他的女婿元洪景将贺拔岳杀死在军帐中。朝野上下没有人不痛心惋惜。儿子贺拔纬承袭封号,保定年间,追论贺拔岳功德,将贺拔纬爵位进为霍国公,娶周文帝女儿为妻。
《北史·贺拔岳传》
8、《北史·申徼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申徼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申徽字世仪,魏郡人也。徽少与母居,尽力孝养。及长,好经史。性审慎,不妄交游。文帝与语,奇之,以徼为记室参军,兼府主簿。文帝察徼沉密有度量,每事信委之,乃为大行台郎中。时军国草创,幕府务殷,四方书檄皆徽之辞也。大统初,进爵为侯,十年,迁给事黄门侍郎。先是,东阳王元荣为瓜州刺史,其女婿刘彦随焉。及荣死,瓜州首望表荣子康为刺史,彦遂杀康而取其位。属四方多难,朝廷不遑问罪,因授彦刺史。频征不奉诏,又南通吐谷浑,将图叛逆。文帝难于动众,欲以权略致之,乃以徽为河西大使,密令图彦。徽轻以五十骑行既至止于宾馆彦见徽单使不以为疑徽乃遣一人微劝彦归朝以揣其意彦不从徽又使赞成其住计,彦便从之,遂来至馆。徽先与瓜州豪右密谋执彦,遂叱而缚之。彦辞无罪,徽数之日:“君无尺寸之功,滥居方岳之重,恃远背诞,不恭贡职,戮辱使人,轻忽诏命。计君之咎,实不容诛。但受诏之日,本令相送归阙,所恨不得即申明罚,以谢边远耳。”于是宣诏慰劳吏人及彦所部,复云大军续至,城内无敢动者。十二年,以徽信洽西土,拜瓜州刺史。徽在州五稔,俭约率下,边人乐而安之。徽性勤至,凡所居官,案牍无大小皆亲自省览,以是事无稽滞,吏不得为奸。后虽历公卿,此志不懈。出为襄州刺史。时南方初附,旧俗官人皆通饷遗。徽性廉慎,乃画杨震①像于寝室以自戒。及代还,人吏送者数十里不绝。徽自以无德于人,慨然怀愧,因赋诗,题于清水亭。长幼闻之,皆竟来就读,递相谓日:“此是申使君手迹。”并写诵之。
(节选自《北史•申徼传》)
【注】①杨震是东汉名臣,他到东莱任太守时经过昌邑,曾受他推荐的昌邑令王密深夜来访,以黄金十斤相赠,并说“暮夜无知者”。杨震怒道:“天知、神知、你知、我知,何谓无知?”密愧然而退。
译文:
申徽字世仪,魏郡人。申徽年少的时候和母亲一起生活,竭尽孝心赡养老人。等到长大的时候,喜好学习经史之类的著作文章。他性情慎重,不乱与人交往。文帝与他交谈,认为他是个奇才,就让申徽
担任记室参军兼府主簿。文帝观察申徽深沉细密有度量,每逢有事都很信任地委托他去办,于是做了大行台郎中。当时军队和国家刚刚建立,幕府的事务很多,四方文书檄文都是申徽写的。大统年初,进爵为侯。大统十年升迁为给事黄门待郎。之前,东阳王元荣是瓜州(治所在敦煌)刺史,他的女婿刘彦跟随他。等到王元荣死后,瓜州第一等望族上表给皇上希望让王元荣儿子王康为刺史,刘彦就杀了王康而谋取他的位置。当时正赶上四方多难,朝廷无暇顾及问罪,就授刘彦为刺史。刘彦连续多次不接受征召命令,又在南方勾结吐谷浑,将要图谋叛乱。文帝对动用大军镇压感到比较困难,想用灵活的谋略擒拿他,于是让申徽做河西大使,秘密命令申徽谋取刘彦。申徽率轻骑五十人出发,到了以后,住在宾馆。刘彦见申徽单独一人来做河西大使,就不怀疑他。申徽就派一个人暗暗地劝刘彦归附朝廷,用来揣测刘彦的意图,刘彦不听从。申徽又派人引诱促成刘彦到宾馆商议,刘彦就听从了他,于是来到宾馆。申徽先前已和瓜州的豪门大户秘密商议捉拿刘彦,于是就呵叱捆绑了刘彦。刘彦说自己没有罪,申徽一一列举他的罪状说:“你没有一点点的功劳,却掌管着一方重要的权力,依仗着地方偏远,违命妄为,不敬奉纳贡职事,却杀害朝廷派的人,轻视朝廷的命令。统计你的罪行,实在是杀了你也抵不了你的罪行。但在我接受朝廷的命令那天,本是要我把你送到朝廷治罪,遗憾的是我不能立即申明法度将你惩处,来向边地的百姓谢罪。”于是宣读诏书慰问官吏、老百姓和刘彦的下属,又说大军接着就到,城内没有一个人敢闹事。十二年,因为申徽讲信用,与边地的老百姓关系融洽,被任命为瓜州刺史。申徽在瓜州五年,以身作则,勤俭节约,边地的老百姓生活快乐而安定。申徽性情勤奋,在做官期间,文书案卷不论大小都要亲自查看,因此事情没有拖延的,官吏不能做邪恶狡诈的事。后来虽然达到公卿的职位,但这个志向一点不松懈。出京城做襄州刺史。当时南方刚刚归附,旧风俗官员都相互交往,互相馈赠礼物,申徽性情廉洁谨慎,于是就画了(廉吏)杨震的像放在寝室来自我告诫。等到被替代回京,送他的百姓和官吏几十里不断绝。申徽自以为对百姓没有什么恩德,内心感到惭愧,于是写了一首诗,题在清水亭上。不管年
长年幼,听说这诗,都争着前来阅读,互相告诉说:“这是申使君的手迹。”人们纷纷抄写吟诵这首诗。
《北史·申徼传》
9、《北史·阳休之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阳休之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阳休之,字子烈,俊爽有风概,好学,爱文藻,时人为之语曰:“能赋能诗阳休之。”孝昌中,杜洛周陷蓟城,休之与宗室南奔章武,转至青州。葛荣寇乱,河北流人,多凑青州。休之知将有变,请其族叔伯彦等潜归京师避之。多不能从,休之垂涕别去。俄而邢杲作乱,伯彦等咸为土人所杀,诸阳死者数十人,唯休之兄弟免。齐受禅,除散骑常侍,监修起居注。顷之,坐诏书脱误,左迁骁骑将军。文宣郊天,百僚咸从,休之衣两裆甲,手持白棒。时魏收为中书令,嘲之曰:“义真服未?”休之曰:“我昔为常伯,首戴蝉冕;今处骁游,身被衫甲。允文允武,何必减卿?”谈笑晏然,议者服其夷旷。文宣崩,征休之至晋阳,经纪丧礼,与魏收俱至。尚书令杨遵彦与休之等款狎,相遇中书省,言及丧事,收掩泪失声,休之颦眉而已。他日遵彦谓曰:“昨闻讳,魏少傅悲不自胜,卿何容都不流涕?”休之曰:“天保之世,魏侯时遇甚深,鄙夫以众人见待,佞哀诈泣,实非本怀。”皇建初,兼度支尚书。昭帝留心政道,访以政术,休之答以明赏罚,慎官方,禁淫侈,恤人患,为政教之先。帝深纳之。休之多识故事,谙悉氏族,凡所选用,莫不才地俱允。简率不乐烦职典选稍久非其所好每谓人曰此官实自清华但烦剧妨吾赏适真是樊笼矣休之早得才名,为人物所倾服,外如疏放,内实谨厚。少年颇以峻急为累,晚节以通美见称。魏收在日,深为收所轻,魏殂后,以先达见推。位望虽高,虚怀接物,为缙绅所爱重。隋开皇二年,终于洛阳。
(节选自《北史•阳休之传》) 译文:
阳休之,字子烈,才华出众性格豪爽有节操,热爱学习,喜好文章辞藻,当时的人为此说道:“能作赋能写诗的只有阳休之。”孝昌
年间,杜洛周攻破蓟城,阳休之和同宗向南逃到章武,又辗转到了青州。此时葛荣作乱,黄河以北的流离的百姓都聚集到青州。休之预料将要发生变乱,请求他的族叔阳伯彦等人悄悄返回京城避难。很多人都不听从他的劝告。阳休之流着泪告别众人离开了青州。不久邢杲叛乱,阳伯彦等人都被当地的人杀害,姓阳的死者多达几十人,只有阳休之兄弟幸免于难。北齐接受禅让后,授任阳休之为散骑常侍,监修起居注。不久,阳休之因为撰写诏书出现错误而获罪,贬为骁骑将军。文宣帝郊祭天地,百官都跟在后面,阳休之穿着两裆甲衣,手里拿着一根白棍子。当时魏收担任中书令,嘲笑阳休之说:“义真穿朝服了吗?”阳休之说:“我从前担任侍中,头戴蝉冕;现在我担任骁骑将军,身穿衫甲。我能文能武,怎么就一定比不上你的呢?”阳休之依然谈笑风生情绪安宁,议论的人也佩服他的坦荡和旷达。文宣帝去世,征召阳休之到晋阳,让他负责操办丧礼,阳休之与魏收一起到达。尚书令杨遵彦与阳休之等人关系亲昵,他们在中书省相遇,当谈到文宣帝的丧事时,魏收失声痛哭,阳休之只是皱着眉头而已。后来杨遵彦对阳休之说:“那天谈到文宣帝的丧事时,魏少傅悲痛不能控制,你为什么没有流泪呢?”阳休之说:“在天保时代,魏少傅当时得到的待遇很高,而鄙人我只是受到一般人的待遇,假装悲哀和哭泣,实在不是我的本意。”皇建初年,阳休之兼任度支尚书。孝昭帝对为政之道很用心,他向阳休之询问政治策略,阳休之回答说赏罚应该分明,为官之人要遵守规则,禁止骄奢淫逸,体恤百姓的疾苦,这些都是政策和教化百姓首要的事。皇上非常赞同阳休之的建议。阳休之记得很多先朝的掌故,熟悉氏族的情况,凡是他所选用的人才,没有不是才能和门第都很得当的。阳休之性格直率不乐于从事烦琐的事务,他长期掌管选拔官吏的工作,但心里并不喜欢这项工作,他经常对别人说:“这个官职的确清高显贵,但是却非常烦琐,妨碍了我闲适之意,真像一只樊笼中的鸟。”阳休之很早就有才华和名声,被人们所钦慕和佩服,他表面好像很粗放,而实际上却很严谨厚道。他年轻时因为性情严厉急躁而受到牵累,晚年则因为博识友善而被人称赞。魏收在世时,阳休之很受他的轻视,魏收去世后,阳休之因为是有学问和有道德的前
辈而被推重。他的官位和名望虽然很高,但他仍然能谦虚地待人接物,受到官吏们的热爱和尊重。隋朝开皇二年,在洛阳逝世。
《北史·阳休之传》
10、《北史·来护儿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来护儿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韩凤,字长鸾,昌黎人也。凤少聪察,有膂力,善骑射,稍迁乌贺真、大贤真正都督。后主居东宫,年尚幼,武成简都督三十人,送令侍卫,凤在其数。袭爵高密郡公,位开府仪同三司。武平二年,和士开为厍狄伏连等矫害,敕咸阳王斛律明月、宜阳王赵彦深在凉风堂推问支党。其事秘密,皆令凤口传,然后宣诏敕号令文武。禁掖防守,悉以委之。除侍中、领军,总知内省机密。
祖珽曾与凤于后主前论事,珽语凤云:“强弓长槊,容相推谢;军国谋算,何由得争?”凤答云:“各出意见,岂在文武优劣!”后主将诛斛律明月,凤固执不从。祖珽因有谗言,既诛明月,数日后主不兴语,后寻复旧。仍封旧国昌黎郡王,又加特进。
进位领军大将军,余悉如故。息宝行尚公主,在晋阳赐甲第一区。其公主生男满月,驾幸凤宅,宴会尽日。每旦早参,先被敕唤顾访,出后方引奏事官。若不视事,内省急速者,皆附奏闻。军国要密,无不经手。东西巡幸,及山水游戏射猎,独在御傍。与高阿那肱、穆提婆共处衡轴,号曰三贵。
寿阳陷没,凤与穆提婆闻告败,握槊不辍曰:“他家物,从他去。”后帝使于黎阳临河筑城戍,曰:“急时且守此作龟兹国子。更可怜人生如寄,唯当行乐,何用愁为?”君臣应和若此。凤恒带刀走马,未曾安行,瞋目张拳,有啖人之势。每咤曰:“恨不得剉汉狗饲马!”又曰:“刀止可刈贼汉头,不可刈草。”
凤被宠要之中,尤嫉人士,朝夕宴私,唯相谮诉。崔季舒等冤酷,皆凤所为也,每一赐与,动至千万。恩遇日甚,弥自骄恣,意色严厉,未尝与人相承接。朝士谘事,莫敢仰视,动致呵叱,辄詈云:“狗汉大不可耐!唯须杀却!”若见武职,虽厮养末品,亦容下之。仕隋,位终
于陇州刺史。
(节选自《北史*来护儿传》) 译文:
韩凤字长鸾,是昌黎人。韩凤自幼聪明多智,体力强壮,擅长骑马射箭,后来升任为乌贺真、大贤真正都督。后主住在东宫,年纪还小,武成帝挑选都督三十人,送去侍卫后主,韩凤是其中之一。荫袭爵位高密郡公,位列开府仪同三司。武平二年(571),和士开被厍伏连等矫诏杀害,皇帝下令让咸阳王斛律明月、宜阳王赵彦深在凉风堂审问同党。这件事的内情,都让韩凤亲口传告,然后皇帝宣诏通告文武大臣。宫殿防卫,都交付给他。授予侍中、领军,总管内省机密。
祖王廷曾和韩凤在后主面前讨论事情,祖王廷对韩凤说“:强弓长矛,容许互相推托;军国谋划,怎么能发生争执?”韩凤回答说“:各自发表意见,怎么有文武优劣的分别!”后主将杀斛律明月,韩凤坚决不执行。祖王廷因在后主面前进有谗言,杀掉斛律明月后,有几天后主不和韩凤说话。后来才恢复旧日关系。仍旧封他故地昌黎郡王,另外又赐位特进。
官职升为领军大将军,其他都和以往一样。儿子宝行娶公主为妻,在晋阳赏赐上等宅第。公主生男孩满月时,皇上驾临韩凤住宅,宴请宾客数天。每天早参时,先被皇上召呼问事,出来后才召引奏事官。如果不处理政事,而内省急迫催促办理的,都由他顺便奏呈皇上。国家与军中机密要闻,无不经过他的手。皇上东西游巡,以及游山玩水嬉戏射猎,只有他单独陪伴。与高阿那肱、穆提婆共处中枢要职,号称三显贵。
寿阳陷落后,韩凤与穆提婆听说失败的消息,手握长槊不停地说:“他家的东西,任他去吧。”后来皇上派他到黎阳,靠河修筑防护城,说:“危急时可守在这里做龟兹国子。更可惜人生短促如蜉虫游寄于天地,只应该行乐,为什么要发愁呢?”群臣也都这样应和。韩凤常常带刀驰马,不曾安稳行走,瞪眼挥拳,有吃人的样子,每次大声喝叱:“恨不能杀汉狗喂马!”又说“:刀只能用来砍汉贼头颅,不能除草。”
韩凤被宠幸,身居要职期间,特别嫉妒贤才士人,早晚饮宴,只
是相互诽谤。崔季舒等人的冤案,都是韩凤造成的。皇上每次赏赐他,动辄就是千万。恩宠日甚一日,越发骄横恣肆,神色严厉,不曾和他人应酬过。朝廷官吏问事,不敢抬头看他,动不动就大声呵叱,大骂说:“狗汉人真不可忍受!只应该杀掉!”如果碰上武士,即使身处社会末层,也容纳他们。在隋做官,官位最后达到陇州刺史。
《北史·来护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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