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练的语言 丰富的情感 ——谈谈古代诗ｍｍｍｕｔ！ 河南省洛阳市栾ＪＩＩ县实验高中（４７１５００）王志昭 Ｉ［摘要］诗歌的语言是凝练的，惜字如金，却包含着大量的信息。所以诗歌鉴赏要立足语言本身，从推敲字词，语序的倒置 鉴赏 炼字 语序 风格 及语言的风格三个方面，品味语言，体悟诗歌的情感，欣赏这块美丽的瑰宝。 ［关键词］古代诗歌古代诗歌的语言是最凝炼的，往往一词一句就能生动地 雨下的时间短，雨后日出，花上已没有雨水，在日光照耀下更 描摹出事物的特征，深刻地反映思想内容。鉴赏时除了通过 “知人论世”了解全诗的主旨外，还应该从遣词、造句、修辞等 不同方面仔细揣摩、推敲，来理解作者炼字炼意的技巧。从字 词的推敲、语序的倒置及语言的风格三个方面谈谈对古代诗 歌的鉴赏。 １推敲字词 看两个例子： 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齐己《早梅》 郑谷将“数”改为“一”，因为题为“早梅”，如果开了数枝， 说明花已开久，不能算是“早梅”了，齐己佩服不已，尊称郑谷 为“一字师”。 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全无叶底花。蜂蝶飞来过墙去，却 疑春色在邻家。——王驾《晴景》 王安石改“飞来”为“纷纷”，因为只有蜂忙蝶乱的侧写妙 笔才能令人真实地感受出晚春雨后特有的美景。 １．１ 在鉴赏诗歌时，重点关照动词。动词的提炼是古诗炼字 的主要内容。王安石“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字，陶潜“悠然 见南山”的“见”字，张先“云破月来花弄影”的“弄”字，宋祁 “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字，尽人皆知。一个“闹”字把诗人 心头感到的蓬勃春意写出来了，一个“弄”字把诗人欣赏月下 花枝在轻风中舞动的美写出来了。 你记得跨清溪半里桥，旧红板没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 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孔尚任《哀江南》 一个“剩”字引人注目，作者并没有用“留”、“见”，其妙处 就在“剩”虽与“留”意思相近，但“剩”字一般是被动的，而且 有“残存”，“残余”的意思；另外“剩”字有时间性，给人一种 “无可奈何”之感。“留”则无这么多含义。“见”只就眼前而言， 不能给人以今昔对比的变迁感。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王之涣《送元二使安西》 “怨”字明显用了拟人手法，既是曲中之情，又是吹笛人之 心。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杜甫《春望》 “溅”、“惊”二字，不仅用字新鲜，而且增添了诗人感时恨 别的内心痛苦。 雨去花光湿，风归叶影疏。——王勃《郊兴》 “湿”言“光”，“疏”言“影”，本身就不寻常，王勃写春雨， ‘圆②一致盲萤巳 化 见滋润，所以说“花光湿”，这个“湿”字极为确切。这个“光”字 显得花有精神，所以说“光”字有情。风停了，在日光照耀下，叶 影清疏，一个“疏”字，显得日光从叶影透出。完全按照生活的 样子写出，又显得有诗情，用字尽妙于此。 １．２在诗词鉴赏中，还要关注修饰语。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王之涣《送元二使安西》 一个“孤”字，写尽环境之孤苦，由此可达人心。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杜甫《春夜喜雨》 “潜”、“细”，脉脉绵绵，写的是自然造化发生之机，最为密 切。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装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 教夫婿觅封侯。——王昌龄《闺怨》 前两句写少妇经过梳妆打扮之后，兴冲冲地登上翠楼，去 赏春景。一个“忽”字，突出闯入眼帘的柳色，使她想起了当年 与丈夫折柳送别的场景，想起了丈夫，不禁伤感。“忽”字将这 种情绪上的变化写得淋漓尽致，而这正是本诗耐人寻味之 处。 １Ｉ３在诗词鉴赏中，也要关注特殊词。关注叠词、拟声词、颜 色词等。像“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李清照 《声声慢》）中叠词的运用，增强了语言的韵律感，起到了强调 作用。而在“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杜甫《登 高》）中，则使诗文更生动形象，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在“流光 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词句中“红”与“绿”道出 了感叹时序匆匆，春光易逝的这份儿“着色的思绪”。 ２语序倒置 语序颠倒存在以下六种情况： ２．１主语后置。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崔颢《黄鹤楼》 “晴川（晴朗的原野上）汉阳树历历（可数），鹦鹉洲芳草萋 萋”，“汉阳树”和“鹦鹉洲”置于“历历”、“萋萋”之后，看起来 好像是宾语，实际上却是被陈述的对象。 ２．２宾语前置。 “把酒长亭说。看渊明、风流酷似，卧龙诸葛。” ——辛弃疾《贺新郎》 晋代的陶渊明怎么会酷似三国时的诸葛亮呢？原来作者 是把他们二人都用来比喻友人陈亮的，分别说明陈亮的文才 代札 究 和武略，按句意实为“看风流酷似渊明、卧龙诸葛”。宾语“渊 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 明”跑到了主语的位置上。 ２．３主、宾换位。 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间。榆柳荫后檐， 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 ——叶梦得《贺新郎》 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秋色渐将晚，霜信报黄花。”“霜信报黄花”显然是“黄花报霜信”的意思。这种主宾换 将它倒过来理解。 平淡不等于简陋和寒伧，它是用语上的返璞归真，体现了 ３．３绚丽。其特点是有富丽的词藻、绚烂的色彩，奇幻的情 位的词序表面上仍是“主一动一宾”的格式，但在意义上必须 诗人的真功夫。另外，南唐李煜的一些词也是如此。再如白居易《长恨歌》“姊妹兄弟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 思。如李商隐的诗《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 户”（门户生光彩），卢纶《塞下曲》诗“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 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 弓”（林暗风惊草）等。 ２．４以宾语面貌出现的状语。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崔护 “笑春风”表面上是动宾词组，实际上“秋风”、“春风”都 不受“动”、“笑”的支配，而是分别表示“在秋风中动”、“在春 风中笑”的意思。 ２．５定语挪前或者挪后。 定语挪前：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王昌龄《从军行》 “横笛闻声不见人，红旗直上天山雪”——刘叉《从军行》 “香生帐里雾，书积枕边山”——陆游《昼卧》 定语挪后：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 ——李白《梦游天姆吟留别》 “一月夜飞渡镜湖”。“月夜”这个偏正词组本为句首的时 间状语，现被分拆为二，定语“月”远离中心语而居于句末，仿 佛成了宾语的中心部分，但作者“飞渡”的显然只能是“镜 湖”，而不可能是“月”。 ２．６其他。 “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寒秋，（我）（于） 橘子洲头，（看到）湘江北去”。——《沁园春》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欲目穷千里”。 ——王之涣《登鹳雀楼》 语序颠倒的原因。①声律的要求，如晁无咎的《临江仙》： “水穷行到处，云起坐看时”；②出于修辞上的特殊需要，如王 维《山居秋暝》：“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③兼有声律和修 辞的需要，如王昌龄“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如 杜甫“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３语言风格 古代诗歌鉴赏常用的词语有平淡、清新、绚丽、质朴、明 快、含蓄、简洁、洗炼等，鉴赏时就可以使用这些词语准确地归 纳和概括诗歌的语言风格。 ３．１清新。其特点是用语新颖，不落俗套。如杜甫《绝句》：“两 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 万里船。”四句写了四种景色，有动景，有静景，有近景，有远 景，有实景，有虚景，色彩绚丽，语言清新生动。 ３．２平淡。又称质朴，其特点是选用确切的字眼直接叙述，全 用白描，不加修饰，显得真切深刻，又平易近人。 如，陶渊明的诗《归园田居》——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 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３．４明快。其特点是直接的，明朗的，爽快的，泼辣的，往往是 斩钉截铁，一语破的。如白居易的新乐府诗。 晨起临风一惆怅，通川湓水断相闻。不知忆我因何事，昨 夜三更梦见君。——白居易《梦微之》 山水万重书断绝，念君怜我梦相闻。我今因病魂颠倒，惟 梦闲人不梦君。——元稹《酬乐天频梦微之》 两诗都写梦，但写法截然相反。白诗用记梦以抒念旧之 情，元诗一反其意，以不曾入梦写凄苦心境。白诗用入梦写苦 思，是事所常有，写人之常情；元诗用不曾入梦写心境，是事所 罕有，写人之至情。 ３．５含蓄。其特点是意在言外，常常不是直接叙述，而是曲曲 折折的倾诉，言在此而意在彼，或引而不发，或欲说还休，让读 者去体味。如杜牧的绝句，李清照后期的词。 咋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 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李清照《如梦令》 “绿”、“红”分别借代绿叶和红花；“肥”和“瘦”分别形容叶 的茂盛和花的凋零。词人惜花，为花悲喜，为花醒醉，为花憎风 恨雨，实际是含蓄地表达了青春韶光短暂、好花不常的惋惜之 情。 ３．６自然。即不加雕饰的率真朴素的语言，多用口语，较少炼 字，读来平白如话，自然生动，韵味无穷。 ３．７如李白诗歌的语言，被誉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如“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把酒问月》）“小时 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古朗月行》）都是脍炙人ＶＩ的名句。又 如，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浦 歌》）。 愁生白发，诗人在一、二句中用夸张的手法写白发竞有 “三千丈”那么长，可见愁思的深重。语言明白如话。 在长期的创作过程中，诗人们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 格，像陶渊明的朴素自然，杜甫的沉郁顿挫，白居易的通俗易 懂，李白的豪迈飘逸，王昌龄的雄健高昂，杜牧的清健俊爽，李 商隐的朦胧隐晦，王维的诗画一体，温庭筠的绮丽香艳，高适 的悲壮苍凉，李清照的缠绵悱恻，陆游的悲壮爱国，（孟）郊寒 （贾）岛瘦，“韩孟诗派”的奇崛险怪等等，了解他们的风格，有 利于更深入地领会和体味他们的语言，有利于了解作品的思 想内容。 参考文献 １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２０１０．６ ２唐宋词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２０１１．８ Ｅ．Ｍ… ×。Ｈ９９＠ ２６，ｃｒａｍ－－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