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生态智慧及其现实意义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JOURNAL OF SOCIAL SCIENCE OF JIAMUSI UNIVERSITY

Jun. , 2017Vol.35 No. 3

道家生态智慧及其现实意义

徐平

(安徽新华学院思政部，安徽合肥230088)

要]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除了需要政治保障、生态立法、科技支撑外，更需要充分汲取中国传统文

化的思想精华。中国传统道家思想就蕴含着丰富的生态智慧，主要包括“道法自然”、“物我为一 ”的生态哲学 观；“物无贵贱”、“中气以为和”的生态价值观以及“以民为本”、“知足知止”的生态社会观。道家生态思想启 示我们要坚持天人和谐、绿色科技的生态发展观，倡导敬畏生命、万物平等的生态伦理观，树立以民为本、崇俭 抑奢的生态社会观，最终实现“美丽中国”的生态发展目标。

[摘

[关键词]道法自然；物无贵贱；以民为本；生态消费

[中图分类号]B22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 -9882(2017)03 -0018 -03

党的十提出建设“美丽中国”的生态目标， 指出生态文明建设是关系人民福祉和民族未来的长 远大计。面对当前资源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 统退化的严峻形势，我们必须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 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新理念，把生态文明建设放 在突出位置，实现中华民族的永续发展。道家思想蕴 含着丰富而又深刻的生态智慧，正如物理学家卡普拉 所赞誉的那样:“在伟大的诸传统中，据我看，道家提 供了最深刻并且最完美的生态智慧”。[1]31°研究梳理 这些智慧对今天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道法自然”、“物我为一”的生态哲学观 生态哲学是建设生态文明的哲学基础，是关于人 与自然关系的根本观点和总的看法，它立足于生态系 统的整体性视角重新审视思考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问题，认为人是自然系统中的一员而不是主宰，对人 类中心主义价值观进行批判性反思，“从工业文明向 生态文明的转变，正是基于自然观与价值观的转变而 发生的。生态文明要求人类重新认识自身与自然的 关系，重新认识自然的价值”。[2]48先秦道家哲学就 蕴含着丰富的生态哲学智慧。道家以“道”为根本范 畴阐述了 “道法自然”、天人一体的生态哲学观，具体 包括以下方面：

1.道生万物的世界本体论

“道”是道家思想的核心，对于道的理解，《老子• 第1章》指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3]2 *

道是无可言表的宇宙本源和万物运行的法则，它作为 物质世界的自然性永远存在。庄子也认为道“自古 以固存，……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 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老”。[3]m道 作为宇宙的本源和事物运行的法则产生了世界万物， 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3]74这里所 谓“一”即是由道产生的混沌之气，这浑浊之气产生 了人和万物，“万物一也，通天下一气耳”，包括人的 生死也是气之聚散的结果，气聚为生，气散则死。道 作为天地万物产生之源，同时还作为宇宙万物运行的 法则，是物质世界永恒的必然性，这一首要法则就是 自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3]47所谓 自然是指没有经过任何外在力量干预影响的事物最 本真、最原初的状态，这一状态是这一物成为其自身 的根源，《列子•力命》中认为“自然者，默之成之，平 之宁之，将之迎之。”[4] 178

2.天人一体的整体自然观

儒家主张“人与天地参”的三元世界结构，道家 则将人与道、天、地一起称为“四大”，《道德经》第25 章记载“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不改， 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故道大，天 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3]47 这就是道家世界结构图示。万物在道的作用下从无 产生谓之德，阴阳融合谓之命，阴阳动静生万物谓之

* [收稿日期]2017 -04 -16

[基金项目]安黴省人文社会科学重点项目：“基于理论自信视域下生态文明建设与安黴生态强省战略研究”（2015682) [作者简介]徐平（1981 -)，男，山东奉庄人，法学硕士，安黴新华学院思政部讲师，研究方向：文化哲学与生态文明。

S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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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形体蕴涵其精神谓之性，修身养性至完美返回德， 与天地融为一体，天地人与万物并生，合二为一，这就 是道家天人一体的整体主义自然观。

3.对科学技术的生态批判，主张“三绝”科学技术的胜利使人类的本质力量得以确证，创 造了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丰硕成果，但同时也伤害 了自然系统进而损害了人类的利益，恩格斯在《自然 辩证法》中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 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 我们”。[5]559 _56°对此老子认为唯有通过“绝礼弃智”、 “绝仁弃义”、“绝巧弃利”的“三绝”，才能实现“民利 百倍”、“民复孝慈”、“盗贼无有”的目的。[3]36庄子也 存在的价值性。

2. 道家在肯定事物各有其效用的基础上，提出无贵贱、万物平等的生态价值观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3]147是道家 万物平等思想的理论基础。老子认为天道之内世界 万物的存在发展是平等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 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3]9就表达了万物平等 的思想。庄子也提出小草与大树、丑女与西施虽然具 体形态不同，但从道的角度来说，他们都是平等的，提 出物无贵贱的思想，正如生命伦理学家阿尔贝特•史 怀泽所言“自然界每一个有生命的或者具有潜在生 命的物体都具有某种神圣的或内在的价值”。[6]9这就 认为统治者只推崇才智不讲仁义，天下必将大乱，虽 然“罪在于好知”，但关键在于“无道”。因此道家并 不是一味反对科技本身，而是科技的“无道”使用，人 们要清楚科技研发与创新作为手段是为了更好地服 务于人的生活这一目的，而不是相反，科技运用在使 得人类力量得以确证的同时也服务于保护自然这一 目的。

二、“物无贵贱”、“中气以为和”的生态价值观价值是表现主客体之间需求状况的一种关系，是 作为对象客体能够满足主体需要的诸种属性，由此所 形成的关于客体是否具有价值以及价值大小关系判 断的根本观点和总的看法就是价值观。在道家看来， 世间万物都有其价值，人作为自然界的成员与其他物 种之间是平等的，人不能把自然作为维系人类生存的 外在工具，而应当作为人类自身的一部分来对待。

1.道家从区分事物的有用之用和无用之用分析 了事物的内在价值与外在价值

老子以“道”为最高价值，以道生万物为基础，用 无（即物质）表示天地之始，用有（即虚空）表示万物 之母，两者结合起来就有“利”和“用”。老子以车轮 和器皿为例，指出“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 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 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3]2° 老子从价值评价的视角区分了同一事物的有用之用 和无用之用，“有”是自然的外在价值，“无”是自然的 内在价值，外在价值是它对人和其他物种的价值，内 在价值即表现生命和自然界的主体性，以自然本身表 现的价值。道家关于“有用之用”和“无用之用”的论 述深刻地论证了客体的内在价值和外在价值。世界 万物各有其具体功用，“梁丽可以冲城，而不可以窒 穴” “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捕鼠不如狸驻”，[3]M 这是事物的有用之用；所有这些有用之用皆生于 “无”，这种“无用之用”是他的内在价值，具有更高的 价值。人作为评价主体，不能仅仅看到事物对于人的 生存而言的有用性，还应当考虑到世界万物作为主体

要求人类行为要遵循自然法则，真正做到“衣养万物 而不为主”，[3]63这既是自然规律又是人类的“至德”。

3. 中气以为和的生态价值目标

在道法自然生态哲学基础上，老子认为天之道是 和谐适中。《老子•第42章》记载“万物负阴而抱 阳，中气以为和”，[3]74道的原则标准即为“和”，“知和 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 谓之不道，不道则已”。[3]W因此，只有做到和才能实 现常、能、明的目标，否则必然走向死亡。为实现和合 目标，道家极力推崇自然无为，反对人为。所谓无为 是指人类应当顺应自然而不是在自然面前无所作为， 是“没有人为因素参与，万物按其自然本身的法则兴 作、生成、发育、成长”，[7]195也就是按自然规律而为。

三、“以民为本、知足知止”的生态社会观道家所蕴含的社会生态思想成为今天社会生态 学理论重要的思想资源，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无为而治、小国寡民的生态社会目标

老子认为“治大国若烹小鲜”，当政者当以道的 原则治理天下

，一

切顺其自然，孕育万物而不据为己

有，帮助万物而不过分依赖，建功立业而不居功自傲， 不过分干涉人们生活，国家才能长治久安。老子还极 力反对战争，指出“夫唯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 故有道者不处”。[3]58主张当政者应当重视民众生死， 管理民众应以和为贵，不伤害民众利益，国家之间应 当彼此信任，“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 远徙”。[3]126唯有如此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天下才能太 平。庄子也认为“无为施政”是太平盛世的最高境 界，《庄子•天道》篇指出“夫帝王之德，以天地为宗， 以道德为主，以无为为常”。[3]237君王以无为统治天 下，臣子以有为各居其位，百姓才能丰衣足食，人民各 尽其情、各得其所，才能维系持久的太平盛世。

2. 以民为本、以正治国的生态执政观

老子提出“以民为本”的社会政治思想，他一再 告诫当政者不能有私心，应当以百姓之心为心，只有 真正做到“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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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矣”，[3]83才能得到 人民的信任和爱戴。老子还提出“均富平等”的执政 理念，“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 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3]123当政者应当损有余而 补不足，做到“平等”“公正”才符合天道。

3.少私寡欲、见朴抱朴的生态消费观

老子一贯倡导俭朴，认为“道常无名。朴，虽小， 而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3]59主 张人的生活要遵循“道”的原则，顺应物性，听任自 然，少私寡欲，见朴抱朴，自然而然地顺应万物发展。 同时老子还以“天道”推论“人道”，告诫人们知足常 乐，不争无尤，修“不争之德”以“不争善胜”。他说 需要，又不破坏后代人满足其需求的能力；既要尊重 自然规律维持生态平衡，树立人与自然的整体和谐与 协调共处，又要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反对技术 的无道使用，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存和永续发展。

2. 养成敬畏生命、万物平等的生态伦理观道家关于事物的有用之用与无用之用观点要求 我们不能仅仅从人这一价值判断主体出发去评价分 析事物的有用性，还应考虑事物本身作为其价值客体 存在的意义。道家从有用之用与无用之用相结合的 视角对客体进行价值判断，认为宇宙世界中的每一物 种，上至宇宙天体，中至一人一物，小到一草一木，世 界万物虽然各处位置不同、生活习性有别，具体形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 于道……夫唯不争，故无尤”。[3]13老子反对人们一味 追求物质享受，他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 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 妨”。[3]21此外，道家还主张“重生轻利”，过一种淳朴 的生活，在实现生存需要的基础上重视精神文化生活 的满足，保持自然德行的充实完善，获得生命的充分 发展，做一个真正厚德之人。当然道家这种“无欲” “不争”的思想并非抑制人们的需求，而是在满足最 基本生存需要的基础上，重在追求精神文化需求。

四、道家生态思想的现实意义

产生于先秦时期的道家思想作为一种古老哲学 不可避免具有其特定的历史文化局限，其生态思想是 根植于落后的小农生产基础之上，是在对自然界的现 实接触中而萌生的直观情感体验，内容论证方面也缺 乏充分的科学依据，但其蕴含的生态智慧对今天生态 文明建设依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1.坚持天人和谐、绿色科技的生态发展观 道家将“道”作为产生世界万物的本源与始基， 对于道的理解也具有无法言明的神秘感，在过分强调 道法自然的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也压抑了人的主观能 动性的发挥，其倡导的绝礼弃智、绝巧弃利的反科技 思想与当今主导的科技创新也是背道而驰。但其主 张的天人和谐、物我一体的整体自然观以及对于科学 技术的生态批判对于今天反对人类中心主义，促进人 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意 义。随着近代科技事业的发展，日新月异的科技成果 在使得人的类本质力量得以确证的同时也将人类推 向自然界的对立面，人们为了自身的存续与发展把自 然界视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库，无视自身生产 对自然资源所进行的过度开发与掠夺，造成资源枯竭 与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加剧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矛 盾。我们应全面把握人与自然之间的生态系统规律， 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新理 念—，既要通过科技发展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生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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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异，但从道的角度来说，他们没有等级贵贱之分，都 有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所谓的贵贱有别是人们以世 俗的眼光认为制定的，人应当尊重这一生命规律而不 是破坏它。同时道家“物无贵贱”的生态价值观与现 代生态学所推崇的“敬畏生命”思想一脉相承，这种 对生命的尊重既包括对作为价值主体的人的尊重也 包括对非人类生命的敬畏。人类社会作为自然界的 一部分，对于大自然的馈赠应怀有一颗感恩之心。这 就要求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宣传、普及生态伦理道德， 用以规范、引导和约束人类的行为，树立尊重生命、敬 畏生命、爱护生命的生态伦理观。

3. 树立以人为本、崇俭抑奢的生态消费观生态社会的形成首先需要形成廉洁奉公、执政为民的生态政治观。2017年期间，*总 在参加团组审议时多次强调要全面从严治党、营 造良好政治生态的新要求，指出“一个地方要实现政 通人和、安定有序，必须有良好政治生态”。[8]生态政 治的首要前提就是要求干部在实际工作中坚持 群众路线，始终恪守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生态执政 理念。道家主张以民为本、无为而治的生态政治思维 以及“天道守中”的资源分配法则，通过践行“损有余 以奉天下”以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平等”等思想， 对当今塑造生态政治氛围，形成和谐生态社会具有深 刻的启示意义。执政者要时刻严于律己、廉洁奉公， 抑制个人贪欲，始终坚持群众利益至上，以发展好、维 护好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己任，真正做到代表最广大人 民的根本利益，形成良好的政治新生态。生态社会的 形成还需要在全社会范围内形成科学合理的生态消 费观。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以及人们生活水平的改 善，人们对于生产生活消费的需求层次逐渐提高，为 了满足人们的消费欲望，在生产中无节制地开发利用 自然资源以及生活垃圾的无限排放，导致资源急剧缩 减甚至枯竭，自然环境受到污染，生态系统日渐失衡， 直接威胁着人类社会的健康发展以及子孙后代的持 续繁衍。道家倡导的“知足知止”、崇俭（下转24页）

往看似正在为全球生态问题解决作努力，实质是民族 -国家的;分工看似是全球性的，实质是发达国家和 企业主导着的。这就是全球社会横向不平衡的 后果。联合，至少是形式上的联合都可以为这种不平 衡的打破提供线索。然而，发展中国家希冀在全球化 中提升横向不平衡的砝码，不得不以牺牲生态来为这 种砝码加注。发达国家希冀可以永远保持这种不平 衡，借助它国的生态力量来维持本国的生态系统平 衡。联合仍是一种局域性的、地域性，不是每一个民 族-国家的事。马克思的“联合”、“联合体”在全球 社会中仍为虚幻。

第三，全球社会中的纵向不平衡决定着全球生态 “问题解决”道路是无法解决生态问题的

“问题解决”是平凡乏味的的改革主义。所谓的 “平凡乏味”是在相当程度上把工业社会所设定的政 治经济棋盘视为理所当然，环境问题是麻烦。[7]改革 主义认为自然与资源并不是“丰饶的”，而是有限的， 对环境问题的解决可以通过:或者与行政系统解决方 式对应的是行政理性主义，或者与民主政治解决方式 对应的是民主实用主义，或者与市场解决方式对应的 是经济理性主义来实现。这些问题解决的方式在现 代全球化中都有过努力的尝试，却没有实现问题解 决。工业社会的政治经济棋盘反而在不断地将“生 态”的“軍”。问题的根本觞于这个全球化不仅是横 向的不平衡，也是纵向的不平衡。

虽然，各个民族-国家之间的横向局部更为真 实，为了实现横向平衡或保持横向不平衡，各民族- 国家在社会发展中产生了与生态系统不正常的关系。 但是，纵向的不平衡却是生态系统无法与人类整体社 会发展达成和解的根本。这是历史形态的问题，不是 国家形式的问题。最根本的是，现存的纵向不平衡没

有被打破，作为过去形态的资本主义成为生态问题根 本解决的最大障碍。

五、结论

“一切生产都是个人在一定社会形式中并借这 种社会形式而进行的对自然的占有。”[8]生态不多 余，多余是对生态的无序私有与占有。如果一'个问题 因人类处理与自然关系的实际后果而形成，这个问题 就是生态问题。现在，生态问题不是一'个问题，而是 一个问题群。生态是社会结构中经济、政治、文化、人 的活动的前提，出现了生态问题是经济、政治、文化和 人的活动出现了问题，生态问题同时也对经济、政治、 文化和人的活动造成问题。生态问题不是生态本身 有了什么问题，生态问题实为现代社会问题，是现代 的社会结构对历史功能的反作用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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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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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异化消费，倡导理性消费、绿色消费的生态生活方 式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生态消费是指在维护自然生 态系统平衡协调的基础上，以满足人的基本生存和发 展的需要为前提，提倡适度、绿色、环保、生态的消费方 式。我们应在全社会范围内倡导适度消费，崇尚勤俭 节约，反对过度铺张、挥霍浪费的消费行为；同时鼓励 市民形成绿色消费的生活方式，推动生产购买健康无 害、生态环保的绿色产品，培养生态出行的生活习惯， 自觉抵制威胁生态系统与自然环境的垃圾产品和消费 行为，形成绿色环保、健康安全的生产消费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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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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