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政治・哲学 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增长 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增长 郭再欣（开封党校经济管理教研室河南开封４７５００１） 摘要：制度是决定经济增长和发展的根本因素，有效的制度安排是促进经济增长和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产权制度是最基本、最核心的 经济制度，建立具有排他性、收入独享性、可自由转让性的有效的产权制度是保障经济增长的基础。制度变迁是一种制度创新过程，有效的 组织在制度创新中起着决定性作用，一种能提供对个人和组织从事生产性活动的激励约束机制是经济增长的根本动力。 关键词：制度；制度变迁；经济增长 经济增长问题是经济学探讨的主要课题。长期以来，关于经济增长 之间的差异，激励个人和组织从事生产性活动，提高经济效率，最终导 是由什么决定的问题一直是经济学家争论的主要问题。古典经济学家认 致经济增长。 为，一国国民财富的增长是经济增长的源泉；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认 为，资本积累、劳动力增加、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的根本原因；新经济 ２．产权制度与经济增长 新制度经济学认为，对经济增长和发展起决定作用的是制度因素。 增长理论则认为，以技术进步为核心的知识积累才是经济增长的真正动 产权制度是最基本的、最核心的经济制度，产权制度的有效安排可以降 力……上述各种理论均是在一定的制度环境条件下研究经济增长问题 低交易费用，维护市场秩序，保障市场经济正常运行，提高资源配置效 的，其理论中暗含着一个假定，即制度是外生的、基本稳定的因素，因 率。只有建立有效的产权制度，才能形成合理的市场价格机制和有效的 此，他们在研究经济增长时，忽视了制度因素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激励机制，实现资源的合理配置，从而促进经济的增长和发展。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以来，以新制度经济学为代表的制度学派提出，资 诺思在《西方世界的兴起》中分析了英国和西班牙因产权制度的差 本积累、技术进步等因素与其说是经济增长的原因，不如说是经济增长 异而导致的不同的经济发展结果。１６世纪，英国和西班牙同是最早发 的本身，经济增长的根本原因是制度演变的结果。一种提供适当的个人 展国际贸易的国家，当时英国的经济实力和贸易发展规模都不如西班 激励的有效的制度才是促进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素。新制度经济学的代 牙。１７世纪以后，英国实行“议会制”的君主立宪制政体，王室的权 表人物诺思用历史与经济相结合的研究向人们表明，历史上的经济 利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在英国土地法的颁布使土地的排他性产权干口 并不是由技术导致的，技术是经济增长的一种现象，有效的制 私人收益有了制度保障；《专利法》的实施，激励了个人的技术发明和 度安排为技术铺平了道路，制度变迁才是经济增长的根本因素。 １．制度及其功能 诺斯认为，制度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更规范地说，制度是为了 创新活动；产业管制的衰减和行会权利的下降促进了劳动力流动和人们 从事经济活动的积极性；合股公司和银行业的发展降低了资本市场的交 易成本ｉ由中产阶级组成的议会最高权威和纳入共同法中的财产权利为 构建人们相互行为而人为设定的约束。它包括正式规则（如：法律、法 保护和鼓励生产性活动的立法体系提供了基本框架，这些构成了英国经 规、规章等）、非正式规则（如：社会习俗、行为规范、道德规范、信 济发展的良好制度环境，从此，英ＩＮ￣Ｓ７持续的经济发展。然而，ｒｓ］ 仰等）， 及它们的实施特征。 一时期的西班牙实行的则是“君主”政体，代表封建利益的羊毛团 正式规则包括：（１）政治规则（即政治）；（２）经济规则（即产 （即羊毛出口商和专门养羊的地主组成的利益集团）在和谈判中获 权） （３）具体的单个合同。政治和产权是互相影响的。一方面，国 得了更多的特权，把羊毛出口作为主要税源，羊毛团可以在农田随 家依靠垄断暴力，负责界定产权并保证产权的实施；另～方面，由产权 意放牧羊群，农民的损失得不到应有的赔偿。对羊毛团有利的制度安排 所决定的经济利益的结构也将影响到政治。从短期看，每个时期的 阻碍了土地产权制度的发展，由于从羊毛出口中获得的收入经常不 各种利益集团都会插手政治舞台，尽量使政治剧情的发展更有利于自 足，往往出现国家侵占、没收私有财产和单方变更合同等事件，更加妨 己：从长期看，经济发展也影响到政治的演变。经济规则就是通常 害了市场秩序的形成。最后，西班牙的经济渐渐衰落。诺思认为，英国 所谓的产权。阿尔钦认为，产权是一个社会强制实施对某种经济物品的 经济率先发展的主要原因是建立了良好的产权制度；而西班牙经济停滞 多种用途进行选择的权利。它是用来界定人们在经济活动中如何受益， 和衰退的主要原因是没有建立产权制度。 如何受损，以及在他们之间如何进行补偿的规则。产权包括所有权、使 用权、转让权、收益权。产权是否完整，主要是从所有者拥有的排他权 和可转让权来衡量。如果权利所有者对他所拥有的权利有排他的使用 ３．制度变迁与经济增长 对经济增长起决定作用的是制度因素。从总体上说，制度是稳定 的。但是，随着经济中各种资源的相对价格发生变化，社会上不同利益 权、收入的独享权和自由的转让权，就称他所拥有的产权是完整的。当 集团的谈判力量的调整，人们偏好的转变，就会使制度处在不断的变迁 产权明确界定之后，经济活动中的当事人会自发地进行谈判，将外部效 应内部化，从而改善资源的配置效率。 不是基于正式规则，而是来源于社会共同知识。通常认为，社会习俗、 中。 诺思认为，制度变迁是一种制度创新过程，是一种新的有效的制度 变，以及技术的重大变革都会对制度变迁产生重大影响。相对价格的变 非正式规则是指人们对其他人的行为方式的稳定预期，这种预期并 安排替代原有制度安排的过程。资源相对价格的变化、人们偏好的转 习惯行为、道德规范、思想信仰和意识形态等都属于非正式规则的范 化可能最初是由外因决定的，但不同的组织会对此迅速作出反应，结 畴。传统文化是非正式规则的主要源泉。 制度的实施有三种形式，即：自我实施、互相实施、由第三方实施。 果，相对价格将再度变化，直接影响不同组织在谈判中的地位。１２世 纪的西欧，由于人口的增长，使得相关要素的稀缺性发生变化，劳动力 新制度经济学创始人罗纳德．科斯指出：在存在交易费用的情况 的价值下降，而土地资源的价值上升，土地价值的上升导致人们希望形 下。制度对资源的有限配置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制度环境影响着生产 成排他性的土地所有制和可转让土地的权利。为了避免对庄园公有土地 的动力和成本，有效的制度安排能够降低交易费用，增加产出，促进经 的过度耕种，提高土地的价值，就必须改变原有的土地的产权制度。在 济增长：无效的制度安排会产生较高的交易费用，抑制经济增长。在现 １３世纪的英国，随着土地法的广泛推广，逐渐建立起了排他性的土地 实社会中，由于资源稀缺性和人们需求无限性的矛盾，必然会引起人们 产权制度，并允许土地自由转让。此后，这种土地产权制度在西欧其他 为争夺资源而产生利益冲突和过度竞争，而这些 中突和竞争必须要有合 国家也出现了类似的发展。值得注意的是，技术进步同样是引起制度变 理的制度或规则加以约束和规范，制度的功能就是为合作者创造条件， 迂的重要因素。技术变革的作用首先是降低交易费用，或是通过改变资 保证合作的顺利进行。制度是通过对交换与生产成本的影响来影响经济 源的相对价格，间接地影响到制度的变迁。 缔效的，有效的制度安排能够降低交易费用，减少个人收益与社会收益 制度是社会的游戏规则，各种组织和利益集团是主要的游戏参与 －１００－ 《新西部￣２００７．２２期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增长 者，正是由于制度和组织之间的相互作用，才引起了制度的演变。有效 和竞争环境中，各种组织和利益集团为了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面对 竞争的压力就要不断作出适应性调整。在调整过程中，各种组织和平 益 减少了改革的成本时，他们就会从事制度创新活动，这样一种新的有效 的制度安排就会替代原有的制度安排，推动制度的演变。中国的改革是 政治・哲学 中国农村土地制度的变迁，对于农户来说，可以获得在人民公社制 于制度变迁所支付的成本，这样在国家、集体和农户之间形成了一种合 力，保证了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核心的农村土地制度变革的顺利进 ４．启示 － 制度是决定经济增长和发展的根本因素，有效的制度安排是促进经 的组织是制度变迁的关键，同时也决定着制度变迁的方向。在稀缺经济 度下不能获得的收益；对于来说，土地制度变迁带来的收益远远大 集团都要经过成本一收益分析，当外部条件的改变增加了预期收益，或 行。 从农村土地产权制度的变迁开始的。建国以后，从农业合作化完成至 济增长和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产权制度的有效安排可以形成合理的市场 １９７８年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以前，中国农村实行的是人民公社制度。这 价格机制和有效的激励约束机制，为我国国有企业产权制度改革，建立 种土地制度的缺陷主要表现在一是土地经营者——农户缺乏权利和责 现代企业制度，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提供科学的理论指导。 任，农户努力所得与土地经营好坏只存在十分松散且不规范的联系，农 改革开放２Ｏ多年的实践证明，仅仅依靠引进外资和先进技术是远 户的积极性缺乏有效的激励机制 二是集体统一经营，形成了高昂的监 远不够的。如何通过制度创新解决改革中遇到的性障碍，把资金、 督费用。人民公社制度的实施使中国农村经济的发展长期处于停滞不前 技术和劳动力等生产要素有效的组合起来，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才是 的状态。１９７８年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以后，农村土地产权制度发生了 变革，一是土地的所有权与经营权发生了分离。在保障土地集体所有的 前提下，确立了以农户为经营主体的土地使用权制度，农户在交足国家 参考文献： 实现经济长期持续增长的关键。 和集体提留以后，对剩余农产品拥有所有权和支配权。这种分配方式既 保证了国家和集体的原来利益，同时又调动了农户生产的积极性；二是 在组织形式上，农户替代了原来的生产队成为生产和收入分配的基本实 体，重建了农户作为农业生产与收益分配的自主经营决策权。这种土地 制度的改革，调动了亿万农民生产的积极性，促进了农业的持续发展， ［１】道格拉斯・诺思．西方世界的兴起【Ｍ】．华夏出版社，１９９９年． ［２］卢现祥．西方新制度经济学【Ｍ】．中国发展出版社，１９９６年． ［３］余永定等．西方经济学【Ｍ】．经济科学出版社，２００２年， 郭再欣：（１９６５一）男，讲师。 使我国粮食产量连续５年增产增收。 ，……一、 研究方向：主要从事西方经济学、产业经济学、发展经济学的研究。 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努力为解决当前存在的人民内部矛盾创造条件。 人民内部矛盾。这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的一个伟大的理论创新。江 ３，３－２《正处》明确提出了社会主义社会存在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 说：“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面对 对待人民内部矛盾主要采用民主的方法，团结一批评一团结的方法进行 新时代、新境遇、新情况和新问题，我们就应该首先进行理论上的创 解决。这对于我们正确解决新时期的人民内部矛盾，构建社会主义和谐 新，只有理论上有所创新，行动中才能有所突破。我们应该在继承发展 社会仍日有着重大的指导意义。虽然，在今天我们都清楚的知道人民内 看到有些人民内部矛盾在解决过程中没有发扬民主，有些采用了一些粗 暴方式来解决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新时期人民内部矛盾，大部分与 参考文献： 已有的理论基础上，不断推动新的理论创新。这样才能在构建社会主义 部的矛盾是非对抗性的矛盾，应该用民主的方法来解决，但是我们仍然 和谐社会中，提供理论上的支撑和理论上的指导。 人民的经济利益相关，那么就应该注重用发展的办法，用经济的手段来 解决。这是所没有提到的，这也是《正处》的不足之处。但是我 们在用经济的办法来解决问题的时候，也千万不要忽视了对人民群众进 之。所以，在当今在用发展的办法，用经济的手段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 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卷［Ｍ］．北京： 党校出版社．１９９３．， ．［１］薄一波［２］参见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１０册［Ｒ］北京：文献出 行“团结一批评一团结”的教育，不要过于简单的搞点经济补偿而了 版社，１９９４ ［３］参见农业集体化重要文汇编［Ｒ］北京：出版社，１９８１． ．同时，要紧密结合在《正处》中所提及的民主的方法，团结一批 评一团结的方法。 ３－３－３《正处》明确提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是国家政治生活的 主题。在当今时代仍旧成立，仍旧有重大的指导意义。所以，我们必 ［４］选集：第１卷［Ｍ］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７７年． ［５］张丽眷《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理论贡献，、历 史局限性及启示［Ｊ］ｌ太原：太原党校学报，２００２ 须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动摇，坚持用发展的办法解决前进中的问 展观通领全局，加快发展步伐。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解决当前人民内 部的矛盾。 李继：（１９５７一）女，黑龙江哈尔滨人，华电能源哈尔滨第三发电 题。因此，我们强调要紧紧抓住发展的战略机遇期，坚持用科学的发 厂化学分场党支部。 李富家：（１９７８一）男，山东沂水人，中国青年政治学院２００５级硕 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与青年教育。 ３－３，４《正处》创造性的把我国工人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作为 …一、 度。另外，在实际工作中，首先，把领导监督和群众监督相结合，增强 社２００５年版相互牵制力：其次，把内部监督和外部监督相结合，增强联动制约力； 再次，把专门监督和社会监督相结合，增强权威制约力。通过完善监督 体系，可以相成全方位、多层次的监督，形成合力，保证公务员监督的 烈朱。 ，第１７页． ［３］何向东《隐私权不能成为财产申报制的挡箭牌》，载《中 ，．国青年报》２００５年４月２８日． ，崔伟玲：广西师范学院法商学院２００６级研究生 研究方向：当代中国与政治。 陈明乐：广西民族大学学院２００５级研究生 研究方向：马克思理论研究 参考文献： ［１］《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３年版，第３３１页． ［２］陈梦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务员法讲话》，中国财政经济出版 《新西部｝２００７．２２期 －１０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