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叠登堂翌杰塑３生筻§翅１６、１７世纪中国社会与科学价值观论析——对“李约瑟难题”的思考之一李亚宁（摘要】“李约瑟难题”即中国科学技术领先世界几千年，近代科学为什么没有在中国发生的问题。从１７、１８世纪中国社会与科学价值现关系来诠释“李约琴难题”十分重要。我们看到“西学派”的价值观是积极地从科学自身出发，学习“泰西之学”，而“会通派”则从“西学中源”来对待“西学”。［黄键词】李约瑟难题；科学；西学派；科学价值观［中胴分类号】Ｎ１０９［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４７６９（２００３）０６—００６５—０５２０世纪２０年代以来，国内外许多学者对史性贡献。中国传统科学技术虽然未从自身内李约瑟难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触及到众多理部实现向近代化转变。但在明清之际却已经萌论研究的许多问题。但众多的答案只是显示了发了转变的胚芽、因素和趋向。梁启超在《中众多不同的侧重点，对问题的解决至今仍然众国近代三百年学术史》中说，明代的学术是空说纷纭。在笔者看来，在这里存在着历史与逻疏的议论，以后，他举出学术上不同方向的动辑关系的问题，是人们在解决李约瑟难题时，态，就是产生于明束的徐宏祖的《徐霞客游记》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对于曾经给世界以和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之所以能有这样不同巨大影响的中国古代文明尤其是中国古代科学，的方式，是因为存在着近代科学的时代精神。却自１５世纪以来逐渐落后于西方国家，并且，自然，仅是这样的精神，还不能领先打开新的正是在西方科学通过耶稣会士第一次大规模输世界的。这一时期，西方科学通过耶稣会士开入中国社会的历史时代发生的，即自明万历年始传人中国，在中国思想再激起反响，“新奇的间至清乾隆朝三百来年间发生的，或者说，是欧洲科学知识震惊了整个中国哲学界”。…西方李约瑟难题真正产生的历史时代发生的，因而，科学知识与中国传统科学合流在一起。才真正解决李约瑟难题必须对这个历史时代进行深入改变了中国传统科学发展的方向。中国传统科的反思，就必须对１７、１８世纪中国社会与科学学自身产生出的实证精神，以及与西方科学传价值观加以考察，以便能找出“李约瑟难题”人的数理精神合流，虽然终于归于挫败（清乾背后更深层的东西。嘉时期兴盛的考据学打断了它们的发展）．但自１６世纪中叶至１７世纪邀一百年来，在是，他们忍受着与生俱来的痛苦，无论如何也我国科学技术史上，是个群星灿烂的时期，一在顽强地产生着，是应予以高度评价的。本文批著名于世的科学巨著体现出这一时期崛起于仅从与西方科学有着内在联系的中国的西学派自然科学领域的科学家勇于探索潜心治学的历和会通派的科学事业来分析１６、１７世纪中国科［作者简介］李亚宁，四Ｊ１１太学哲学系教授，四川成都６１００６４。·６５·万 方数据■学价值观的转变，以及“西学中源”、“中体西用”科学价值观对中国传统科学近代化的阻碍，特别是使“会通派”走上故步自封的歧途。一、西学派及其科学价值观李约瑟指出过．徐光启等明末士人致力于中西文化交流，创造了１６、１７世纪东西两太文明之间文化联系的最高范例。徐光启被当代中国著名科学家竺可桢称为“近代科学先驱”【２Ｊ的科学精神最为杰出的表现，是他令人惊异地抓住了当时通过利玛窦等耶稣会士传人的西学长于理论思维这一根本关键之点，成为明清之际倡导近代科学方法即“由数达理”的形式逻辑思维方法的先驱，并成为西学派的学术带头人。徐光启在接触西方传教士之初，从当时急需修改历法的实际出发，非常注意与历法密切相关的西方数学，并敏锐地从中西数学的比较中看到了《几何原本》的价值：“《几何原本》者，度数之宗”ｂ】，并身体力行与利玛窦一起首先翻译了《几何原本》。他认为西方科学注重了形式逻辑思维方法的训练：“闻西国古有大学，师门生常百千人，来学者先问能通此书乃所人。何也？欲其心思细密而已”ＨＪ。反观中国数学，徐光启认为其缺陷在于没有建立在形式逻辑公理系统基础上。在他看来，中国古代数学和西方数学相比较，差异不在于“法”（对经验数据的运算方法）而在“义”（对数学原理的逻辑论证）。他说；“泰西测量诸法……与《周髀》《九章》之勾股测望，异乎？不异也。不异，何贵焉？亦贵其义也。”【５】徐光启认为，中国古代数学忽略“义”，因而许多与数学有关的科学就不能像西方那样揭示出事物的“所以然之故”和“确然不易之理”。他说：“二仪七政，参差往复．各有所以然之放”，何承天、祖冲之、郭守敬等虽然“推为精妙”，但是“能言所以为故者．则断自泰子之人中国始”。１６】又说：“西洋利玛赛与之讲论天地原始……一一从其所以然之故．指示确然不易之理，较我中国往籍，多所未闻”（”。他认识到了《几何原本＞提供了训练人“心思缜密”的“形式逻辑方法”。“欲夺之不可得。欲驳之不可得，欲减之不可得．欲前后更置之不可褥”，因此．“能通几何之说．缜密甚关。故率天下之人而归于实用者。是或其所由之道也”。ｑ’徐光启认识到的中国传统数学的缺陷，正·６６·万 方数据是中国传统文化欠缺之处。利玛窦曾经说：“中国所熟悉的唯一高深的哲理科学就是道德哲学·…·－他们没有逻辑规则的概念，因而处理伦理学的某些教诫时毫不考虑这一课题各个分支相互的内在的联系。”【９’徐光启也注意到了，徐光启是第一个意识到近代科学精神的人，也是第一个敢于首创向“泰西”学习的人。他的修订历法的主要助手大科学家李之藻在徐光启影响下，十分醉心于形式逻辑和演绎推理方法，会同耶稣会士傅际讯翻译《名理探》（形式逻辑学），指出：“西学不徒论其数而已，又伦其所以然之理”【ｌｏ】，“彼中先圣后圣论天地万物之理，探原求委，步步推明，由有形人无形，由因性达超性大抵有惑必开．无微不破”．而这是中国“千古以来所未有者”。¨”正如爱因斯坦所说：“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的，那就是：希腊哲学家发明的形式逻辑体系（在欧几里得几何学中），以及通过系统的实验发现，有可能找出因果关系（在文艺复兴时期）”¨“。理性思维方法主要是形式逻辑方法，通过实验发现因果联系，即Ｍ·克莱因指出的：“对自然现象的理性探讨，并以自然的愿因而不是以道德和神意的原因来作解释”Ｌ１３Ｊ。进一步对经验因果关系作数理化处理。徐光启充分认识到了近代科学的这一基本范导原理，他称之为“由数达理”或“由法达理”。“法”是对经验数据的运算方法，“理”是数学的理论体系。徐光启指出：“当世算术之书……仅仅具有其法，而不能言立法之意”４】。而“理”的建立在于“贵义”，即对数学原理的逻辑论证。中国传统数学不在于缺乏数学符号语言（宋元时期，中国传统数学远远居于世界前列），而在于运算方法缺乏逻辑论证：“勾股自相求，以至容方容园。名和名较相求者，旧《九章》亦有之，第能言其法不能言其义也”【１“。因而使得运算方法仅仅局限于对经验数据的计算，未能上升到自然规律的数学化。李约瑟说过：“中国文化的一个特点，即在历史、语音学和语言学的研究中利用数学比在自然科学上利用得更多……特别是在十七世纪更是如此”【ｌ“。但瑕不掩瑜．除《祟祯历书》、《皇舆全览图》大规模运用西于１５８４年，成功地运用数学方法，第一个在一数学化的科学精神仍然在当时获得了丰硕成果．洋数学外，明世子朱载垮在乐律学的研究中，个八度音阶之内予以十二等分的平均律数学上公式化，达到了科学的高峰，直到现在谁也难以推翻它，动摇它。学术界在解决“李约瑟难题”时，往往把“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发生”置换为“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发生”，然后通过种种方来破解它。这一置换及其结论显然不是历史事实，也是对中华民族理论思维能力的误读。中国有识之士，从来不是故步自封的，对于近代科学精神，如前所述，他们忍受着与生俱来的痛苦，无论如何电在顽强地产生着，并且或迟或早都会走向近代科学，历史上的偶然因素打断了它们，但不能因此得出（通过种种方）中华民族从根本上不可能走上近代科学之踌。其最为显著的历史事实是，西学派抱着积极态度学习“泰西”之学，并从科学自身的价值出发，勾画出了中国科学近代化的蓝图。我们知道，徐光启是标准的科举出身．由秀才、举人、进士，晚年入主内阁，走完了封建科举制度下一个知识分子的最长历程。应该说，他受注疏式“经学”思维方式熏陶根深蒂固。但是。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时代前进的步伐将他从旧梦中唤醒，他以阁老之尊将自已的巨大智慧和不倦精力投入了科学试验和翻译西洋科学的浩太工程。李之藻的一生大体与徐光启相似。徐光启亲自与利玛窦台译《几何原本＞，他们互相讨论，许多章节，反复重译，热烈争论，力求文字准确，通俗易懂，许多专有名词，如几何、直角、锐角、钝角、三角形、平行线等，在汉语中原来是牧有的，经过两人多次推敲，才定下来。整个翻译，三易其稿。徐光启以他渊博的自然科学知识，正确估价了数学的价值，第一次向中国科学界说明了几何的本质并向中国知识分子推荐。并为修历奠定了三角学和几何学方法基础。徐光启以超人的智慧、毅力，带领一批志同道台的有识之士用５年时间完成了《岽祯历书》的修撰，在中国牡会起到了巨大“示范”作用，促进天文学研究向民间转移，清初著名天文、数学家在阮元所编《畴人传》列１６４４—１７９９年４０人中，竞有３２人出自民间。那种通过某种方将包括徐光启改革修历数学基础在内的天文学和历法研究统统以“天垂象，见吉凶”的神学和主义技术独断之既不合乎历史。又是对中国天文学和历法研究的极度以德概全的曲解。李之藻上疏对历术、水法、数学、测量、医学、乐器、几何等西洋书提出：“但系有益世用者，渐次广译，其于鼓吹休明，观文成化，不元裨箍。”ｆＪ７】万 方数据１６２９年，由李之藻刊刻的《天学初函》收西方科学译著十种：‘泰西水法）熊三拔徐光启李之藻（Ｓ．ｄｅＵｒｓｉｓ）‘浑盏通宪图说）李之藻（几何厦本）利玛窦徐光启（表度说）熊三拔（天问略＞阳玛诺周子愚卓尔康（Ｅ·【ｘ皿）‘简平仪说）熊三拔徐光启（同文算指）利玛窦李之羹（匣容较义）剥玛窦李之藻‘测量法义）利玛窦徐光启《测量异同）徐光启‘勾股义）徐光启其中，《泰西水法》与王征（１５７１一１６４４年）编译的《奇器图说》、《诸器图说》一起被列为明末三大技术书。《天学初涵》和《崇祯历书》中的科学书籍，还有一些很重要的：利玛窦：《西国记法》（１５９５年，关于记忆的方法）龙华民（Ｎ·１０ｎ９０ｂａｒｄｉ）：《地震解＞（１６２４年）高一志（Ａ·Ⅵ罂ｍｉ）：《空际格致二卷＞（年次不详，关于古代自然科学）艾儒略：《性理粗述）８卷（１６２３年，关于心理学）、《职方外记）６卷（１６２３年，关于世界地理学）。溥际汛（Ｆ·Ｔ０ｒｔａｄｏ）；《名理探》１０卷（与李之藻合译，１６３１年，关于匿方逻辑学）邓玉函（Ｊ－１衲ｌｚ）：《人身概说》２卷（１６２７年，关于人体解剖学）、王征的《奇器图说》由邓口述，在《粜祯历书》中有邓氏的汉译本。罗雅备（】．Ｒｈｏ）：人身圉说（年扶不详，关于人体解剖、生理）。罗氏是编译《崇祯历书）的得力成员。以上著述都涉及中国所投有的科学领域，尤其是关于解剖学和心理学，中国人认为的精神作用中枢在心脏，而利玛窦的著作最先介绍了脑的记忆柞用。徐光启追求基础理论和数学原理的运用。对于那种不寻求天体运行原因，只求定性的思辨模糊计算予以破除，（埘认识列数理是一种科学技术的基础，关于数理运用，他提出了十个方面，即著名的《度数旁通十事＞：其一：历象既正，腺天文学家宵灾祥椭稿、·６７·律例所禁外，若考求七政行度情性，下合地宜，朝康熙帝的提倡，经毕生努力，融贯中西，前则一切晴雨水早，可以约略预知，修求修备，者是被誉为与古落下闳、张平子、僧一行相俦于民生财计大有利益；的～代天文学大师；后者被公认为清初“历算其二：度数既明，可以测量水地，一切疏第一名家”。他们的科学活动的共同点在于：对河渠，筑治堤岸，灌溉田亩，动无失策，有益于中西学术，不偏执一端，能扬长避短，详细民事；分析了中西学术的异同，在理解的基础上兼收其三：度数与乐律相通，明于度数即能考并蓄，努力创新。证音律，制造器具，于修正雅乐可以相资；王锡阐数十年如～日研究中、西天文历法，其四：兵家阵营器械及筑治城台池湟等，对于当时西法“盛行于世，言历者莫不奉为俎皆须度数为用，精于其法，有裨边计；豆”㈣，“尽堕成宪而专用西法”的情况十分不其五：算学久废，官司计会多委任胥吏，满．指出：“……译书之初，本言取西历之材钱谷之司，关系尤大。度数既明，凡九章算术，质，人《大统》之型范，不谓尽堕成宪而专用皆有简单捷要之法，习业甚易，理财之臣尤所西法如今日者也。故余兼采中西，击其疵类，极须；参以已意，著历法六篇”【２”。他分析了传教士其六；营建屋宇桥梁等，明于度数者力省对中法“不知法意”者的五个方面，条分缕析工倍，且经度坚固，千万年不圯不坏；西法缺点的“当辨者”十条。特别是对《西洋其七：精于度数者能造作机器，力小任重，历法新书》（即《崇桢历书》）采用的数据来自及风水轮盘诸事以治水用水，与凡一切器具，不同时期的不同书籍的考辨，指出其相互矛盾皆有便利之法，以兹民用，以利民生；的地方甚多。但他承认西法确有先进之处，“吾其八：天下舆地，其南北东西纵横相距，谓西法替矣”ｍＪ。而对传统的中国古代历法，纡直广袤，及山海原隰，高深广远，皆可用法也持同样态度，对《大统历》实即《授时历》测量，遭里尺寸，悉无谬误；的延续的考察后指出：“况乎遗籍散亡，法意无其九：医药之家．宜审运气，在数既明，征，兼之年远数盈，违天渐远，安可因循不变可以察知明五星缠次，与病体相视乖和顺逆，也”Ⅲ】。他的《晓阉新法》是～部“兼采中西，因而药不针砭。不致差误，在为民生利益；去其疵类”的“会通”之作。其十；造作钟漏已知时刻分秒，若日月星梅文鼎十分推岽王锡阐是“髓知西法复自晷，不私处所，南北东西，欹斜坳突，皆家者”，他本人也反对“专己守残而废兼收之可安置使用，使人人能分更分漏。以率作兴事，义”、“喜立意而缺稽古之功”Ⅲ１两种倾向．主屡有考成。上述十个方面。几乎遍及了１７世纪张“法有可采，何论东西”。ⅢＪ“务集众长以观的全部科学门类，他主张；“十条。于民事似为其会通，毋据拘名相而取其精粹。”‰】他在历、关彻……，此须接续讲求．若得同事多，亦可算两个方面的科学成就对有清一代的天算研究分曹速就。“ｕ９１有深远影响。徐光启急切地想建立一个科学院式的社会中国传统科技知识，大抵是历史书所记述体系，来进行大规模的科学研究。可是，明王的项目。诸如养生、医、ｈ、筮、相、占侯、朝对此毫无认识。占星、占风、占雨、望气、术幻等，主要是天与徐光启这种锐意创立具有科学精神的社文术数和医方技巧。这些被认为雕虫小技在封会相比较，清帝康熙帝所创建的科学的社建社会里并不受到重视。只是历法在中国古代会则一是为政治为宫廷服务；二是为个人乃是关系到“授民以时”的大事，研究和编制兴趣服务。因而，这种不具有鲜明的科学历法，才成为历代王朝所关心的大事。由于中精神或科学气质，而且促使“会通”派走上了国古代数学重视实际计算并以此见长，所以长故步自封的“西学中源”的歧途。期以来，经过不断的改进。中国历法的准确程度一直居于世界前列。直到明末，方才明显地二、会通派及萁科学价值观呈现出落后状态，从而构成了汲取西方科技知识的直接诱因。西方科技的输入及其天文仪器、王锡阐和梅文鼎二人生于明末，长于清初，大炮等确比中国先进，无疑地是对古老中国科上承明末自然科学研究热潮之余绪，下有清王技的挑战。明末清韧伴随资本主义萌芽，中国·６８·万 方数据也兴起自然科学研究的热潮，而且出现了会通古今．会通中西，会通哲学和自然科学的综合研究的倾向，以至于成为一百年中国学术的主潮。然而，它却随着文化主义的推行、科举制的强化，以及随之而来的闭关锁国的实施，终于在清乾隆朝开始退潮，以至于归于寂然。清兵人关后，江南的资本主义萌芽遭受空前浩劫，几乎摧残殆尽，此后用了一百多年时间才慢慢恢复到明末的水平，对于科技发展的影响自不待言。值得深刻反省的是，徐光启开创的“西学”一派及其所制定的“度数旁通十事”的宏伟蓝图，适与英国皇家学会的草创时期相呼应，徐光启的远见卓识并不比当时西方学术界逊色。但是，不仅当时“和者盖寡”，以后也终未形成如同西方的“科学”，而是顺应着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的变迁，走完了～条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的历程。王锡阐更为明确地说：“今者西历所矜胜者，不过数端……孰知此数端者，悉具旧法之中”【２”。这种“西法中源说”思想．在清中叶以后势力越来越大，成为向西方先进科技知识学习的障碍。梅文鼎主张，比较先进的西法，究其来源，则是来自中国古法。所著《历学疑问》和《历学疑问补》两部著作可以作为代表。在这两部著作中，梅文鼎详细论证了中法和西法的异同，论证了西法的许多内容大都源于中国的古法：地圆说来自《黄帝内经－索问》，本轮均轮说来自《楚辞·天问》等等。梅文鼎的“西法中源”说，很得康熙皇帝的赏识。经过康熙帝的倡导，在其后的乾嘉时期，此说更为广大知识界所接受。它表明“西学中源”说已超出科学认识的范畴，带有了浓厚的政治色彩。科学研究一旦成为封建主义的婢女，再加以为明末政局变幻和社会所打断，明末清初奔向科学近代化的势头被扼杀殆尽，知识分子埋起头来钻故纸堆，乾嘉学派的兴起，成为中国文化近代化命运历史悲剧的注脚。１６１５年离开又于１６２０年返回的传教士金尼阁，带来了７０００部西洋书籍，但未翻译成中文，这不能不说是明清之际中国文化史上的一大憾事。只是在甲午中日战以后，尤其是戊戍变法以后，随着民族亡日迫在眉睫，新学家们便以明清之际科学近代化先驱后继者自居，致使“科学救国”嬗变为“新学”。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看到：中国封建社会后期制约中国科学技术发展的主要是当时中国知识界在科学价值观上的缺陷。这种缺陷使正确的科学价值观难以得到正常和深人的发展。同时，国家制度上的原因也使正在发展和发育中的中国科学理想天折。［参考文献］［１】［９】利玛窭中国札记［Ｍ】．何高济等译局，１９８３，３４７，３１．中华书社．１９７９，第１０章［１４】刻同文算指序［Ａ】．徐光启集［Ｍ］．（１５］勾股义绪言［Ａ】徐光启集［Ｍ】．（１６）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第１卷［Ｍ】．北京：科学出版社．１９７５。７６—７７．［１７）方橐．天主教人物传［Ｍ】，中华书局．１９８８．１１８一１１９，［２］竺可桢．近代科学先驱徐光启［Ｊ）．上海：申报月刊．１９３４。３卷，（３）．（３］［４】《刻几何原本序》［Ａ】．徐光启集［Ｍ）．上海古籍出版社．１９８４．［５】［６】题测量法义（Ａ］．徐光启集［Ｍ】．［７］（８】修改历法清访用汤若望逻雅阁疏［Ａ］．徐光启集［Ｍ】．［加】李之藻．请译西洋历法等书疏［Ａ］．［儿］李之藻．寰有诠序［Ａ】．［１２］爱因斯坦文集：第１卷［Ｍ］商务印书馆．１９７７．５７４．［１８】［１９）徐光启集．３７３—３７７、３３７—３３８．［２０］［２ｌ】［２２］［２３】王锡阐．晓庵遗书［Ｍ】．历说。自序．［２４）［２５】梅文鼎．勿庵历算书目·中古算学通序例条（下）［Ｍ］．［２６】梅文鼎．梅氏丛书辑要．堑堵测量（４）［Ｍ］［２７］王锡阐贴青洲薛仪甫书－历策［Ａ】．（１３】Ｍ·克莱因．古今数学思想［Ｍ）．上海科技出版（责任编辑：赵建伟）·６９万方数据 16、17世纪中国社会与科学价值观论析--对\"李约瑟难题\"的思考之一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被引用次数：
李亚宁
四川大学哲学系
社会科学研究
SOCIAL SCIENCE RESEARCH2003(6)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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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之藻 请译西洋历法等书疏7.李之藻 寰有诠序
8.爱因斯坦文集:第1卷 19779.M·克莱因 古今数学思想 197910.刻同文算指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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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梅文鼎 勿庵历算书目@中古算学通序例条(下)17.梅文鼎 梅氏丛书辑要.堑堵测量(4)18.王锡阐 贴青洲薛仪甫书@历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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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秦英君.Qin Yingjun 重提\"李约瑟难题\"——兼评楚渔先生《中国人的思维批判》[期刊论文]-新视野2011(2)4. 尚智丛 新视野中的“李约瑟难题”[期刊论文]-科学技术与辩证法2001,18(4)
5. 李翔宇.黄雁玲 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理性分析--兼对李约瑟难题的求解[期刊论文]-广西社会科学2001(2)6. 钱兆华 对“李约瑟难题”的再剖析[期刊论文]-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30(5)
1.王贵喜 西部公民科学价值观调查报告--兼与东部比较[期刊论文]-科技进步与对策 2008(02)2.徐成姣 儒家价值观对中国古代科技发展的影响研究[学位论文]硕士 2009
引用本文格式：李亚宁 16、17世纪中国社会与科学价值观论析--对\"李约瑟难题\"的思考之一[期刊论文]-社会科学研究 200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