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补贴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

作者：夏媛 姜娟

来源：《技术与创新管理》2021年第03期

摘要：为考察政府补贴对于新能源汽车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以153家2015—2018年连续4年在财务报告中披露财政补贴与研发投入的新能源汽车企业为研究对象，搜集面板数据运用实证分析法加以检验，研究结果表明：我国财政补贴促进新能源汽车企业研发投入强度，一定程度上也带动发明专利产出，且补贴政策的实际效果会受企业特征因素影响，在研发投入方面的效果未达到预期。为优化补贴政策、提高企业创新能力，提出完善补贴审核机制、合理开展补贴退坡程序、推动补贴信息公开化等建议。

关键词：新能源汽车;政府补贴;研发投入;专利产出;技术创新

中图分类号：F 124.3;F 4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7312（2021）03-0237-07 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Government Subsidies on Enterprise’s Technology Innovation Ability

——Based on the Empirical Evidence of New Energy Vehicle CompaniesXIA Yuan，JIANG Juan

（School of Management，Nanj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Nanjing 210023，China）

Abstract：To examine the impact of government subsidies on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of new energy vehicle companies，153 new energy vehicle companies that disclosed

financial subsidies and R&D investment in their financial reports for the fourth consecutive year from 2015 to 2018 were used as research objects.The collected panel data is tested by empirical analysis.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China’s fiscal subsidies promote the intensity of R&D investment of new energy automobile companies，and to a certain extent，drive the output of invention patents.The actual effect of the subsidy policy will be affected by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ompany，and the effect on R&D investment does not meet expectations.In order to optimize the subsidy policy and improve the innovation ability of the enterprise，suggestions were given to improve the subsidy review mechanism，rationalize the subsidy decline process，and promote the disclosure of subsidy information.

Key words：new energy vehicles;government subsidies;R&D investment;patent output;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0引言

政府政策是保障新能源汽車企业创新能力并扶持企业技术高速发展的重要工具。早在1997年，日本政府就《京都议定书》中关于减缓温室气体排放的内容，详细制定了清洁能源车的未来发展规划，随后的《巴黎协定》也进一步坚定了各国控制二氧化碳排放的决心。截至2018年下半年，以欧盟成员国为主的九大国家正式承诺，内燃机汽车的销售途径与注册资格将受到严格的限制与管控，部分发达地区也做出表率，提出了相关计划。为了抓住电动化技术背景下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这一重要机遇，我国积极构建四维政策体系以进行激励与扶持。中国政府面向汽车企业施以财政补贴和研发支持，面向消费者提供购置补助及税收减免。为了推动新能源汽车的市场化和商业化，政府还开启了两轮示范项目，期间出台了贯穿生产采购、使用和充电基础设施等各个环节的一揽子激励措施，在中央、地方政府以及汽车制造企业和其他部门的共同努力下，示范项目取得了很大进展。截至2018年底，全国共有广东、广州、江西、黑龙江、深圳、上海等20多个省份和地区出台了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补贴累计金额已达百亿。

新能源汽车企业技术创新力分别落实在投入与产出两大方面，企业研发投入是技术创新水平提升的关键因素，然而由于挤出效应的影响以及补贴获取方式的不公，政府补贴对研发投入并非总是正面推动的;专利产出数量是技术创新能力的外在体现，1985年我国在该行业可供查询的专利申请数量仅有3件，随后开始小幅攀升，在2006—2012年期间，由国家知识产权官方统计，新能源汽车行业专利产出增至2011件，仅次于日本和美国，2013年以后，申请量便处于一个较为稳定的状态。

直观而言，在补贴政策的激励下，新能源汽车企业创新能力会受到影响，但是高强度的补助力度对企业的刺激效果始终留有争议。文中选择A股上市公司中的153家新能源汽车企业为样本，进行财政补贴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分析及效果探索。新能源汽车产业的成长牵连着我国汽车行业的兴衰，而创新能力又是一个企业的命脉，因此，研究新能源汽车的创新力对于我

国经济持续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此外，从实践出发，文中的研究结果也将为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及政策实施提供借鉴与参考，推动科学技术进一步提升，对于促进企业创新、提高经济效率、优化政策效果具有参考价值。

第3期夏媛等：政府补贴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1研究设计 1.1研究假设

新能源汽车产业属于中国重点打造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是保障新能源汽车优化发展的关键要素，然而研发活动高经费与高风险并存，多数企业望而却步，因此政府通过补贴、优惠等手段对新能源汽车企业创新实践加以扶持与干预尤为必要。刘明广从空间计量视角探索发现政府资助正向影响企业的研发投入。海江涛认为政府提供补助有利于调动企业研发支出的积极性。BREETZ，DEBORAH搜集了美国2011—2015年14个城市的新能源汽车总体拥有成本，指出联邦和州的激励措施将提高企业成本竞争优势，推动企业发展。李磊基于创新生态系统理论与种群关系理论，实证检验了位于高、中、低3大生态位等级的新能源汽车企业种群关于研发补贴影响下的创新产出效果，发现政府补贴能够显著影响产业整体创新水平，并随着等级的上升越发明显。邵慰、杨珂、梁杰详细梳理了新能源汽车行业相关政策的历史沿革，指出新能源汽车研发端补贴的激励效果大大优于生产端补贴。李兆友等经研究发现，我国财政政策正向引导新能源汽车上市企业的研发投入及专利产出，其中直接补贴对研发经费的刺激作用尤其显著。JIANG等运用面板回归和阈值回归2种模型讨论政府补贴和新能源汽车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关系，研究表明政府补贴显著影响研发投入强度，推动补贴精准化、优化补贴结构势在必行。ZHANG使用霍特林空间竞争模型探究了日本关于新能源汽车产业的财政政策并衡量了政策实施效果，指出研发补贴、减免税收等政策极大地推动了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创新发展，建议政府加大补贴投入，完善工业基础设施，控制消费税的税收标准。 所以文中假设：

假设1：政府研发补贴强度对新能源汽车研发投入及绩效具有显著的激励作用。 信息不对称的影响与道德风险的存在，使得财政补贴的现实效果受到各种因素的牵绊而难以稳定。SUN等建立仿真模型讨论消费者补贴与厂商补贴对新能源汽车行业新兴技术的差异效应，发现前者能更有效地促进技术突破，并指出补贴期限与力度是影响政策有效性的关键因素。邵慰、孙阳阳、刘敏从“产销比”与专利产出视角切入，发现政府资助对新能源汽车研发创新产生正向的激励效应，并且其效果受企业规模、年龄、性质等要素的影响。李绍萍等指出政府补贴与新能源汽车企业发展能力具有较强的关联性，对于公司日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李永友、叶倩雯提出政府创新补贴类型与企业特征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王克敏等认为政府补助越多，长期债务越重，资源配置将受影响，企业过度投资导致产业政策效果不理想，且对重点支持的企业负面作用更加明显。MA等以近5年关于销售或驾驶新能源汽车企业相关政策为对象，指明企业所占市場规模与购置税补贴政策之间具有正向长期稳定关系，确保了政策的长期

效果。高伟和胡潇月极为关注市场结构的差异，认为政府补助对新能源汽车企业研发的影响随着市场集中度的高低产生变化。程虹和唐婷发现劳动力成本影响政府补贴施策效果，左右企业创新行为。所以文中假设：

假设2： 政府研发补贴实施效果受到负债水平、企业规模等特征因素的左右。 1.2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文中数据来源于A股上市的新能源汽车企业年度报告和专利信息服务平台，在剔除存在重大经营问题和风险的ST股之后，保留了153家样本企业，数据时段为2015—2018年。在数据选择与处理方面做如下诠释：首先，相比于非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的数据来源更可靠，信息透明度更高，数据结构也更加完整;其次，文中专利数据已运用Python编程语言进行清洗，确保了数据的精准性，提高了数据质量。 1.3研究变量测量 1.3.1被解释变量

企业创新能力能够依靠研发强度和专利产出2个指标加以衡量。研发强度（rd）通常采用研发支出金额占营业收入的比重来表示，体现了企业的创新意愿。专利产出（lnzl）则采用发明专利数量的自然对数来表示，专利可分为发明申请、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3种类型，其中发明专利最能够体现企业的创新性，可以充分代表其创新能力。余明桂等手工收集了11年的上市公司专利数据，用以衡量企业技术创新，发现产业政策对企业专利发明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1.3.2解释变量

政府研发补贴强度（rdsubsidy），用研发补贴金额占期末总资产的比值来表示。若企业自身研发投资的增量大于政府补贴金额的增量，则财政补贴将产生激励效应，反之则会引起挤出效应。研发补贴数据来自年报中营业外收入的政府补助明细一栏。 1.3.3控制变量

根据已有研究，文中选取如下控制变量。

1）企业规模。聂辉华等用2001—2005年工业企业数据得出，一定的企业规模与市场竞争对企业创新产生良好的刺激作用。因此文中把企业规模纳入控制变量范畴，记为lnsize。

2）存续时间。PHELPS发现企业资本积累对创新情境产生影响，越早成立的企业资本积累的时间就越长，从而保留了更大的创新风险对抗能力，更有可能产生研发成果。文中的存续时间由企业自成立至今的年份取自然对数来表示，记为lnage。

3）偿债能力。周艳菊以126家高新技术企业为对象进行了创新能力与资本结构关系的实证研究，认为高新技术企业的负债水平负向影响其研发经费和发明专利申请数量，而盈利能力的风险规避作用与激励驱动作用并存。任曙明、陈焕通过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和面板数据回归检验，指出技术创新能力高的企业负债水平更低，不同行业之间存在明显差。因此文中将偿债能力作为控制变量进行研究，记为cznl。

4）发展能力。营业收入增长率代表了新能源汽车企业的销售状况和市场占有水平，可以作为体现企业发展能力的代表变量，记为fznl。

5）人力资本。作为新兴产业，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创新还与组织的知识水平密切相关，因此人力资本需要作为控制变量加以考虑，记为rlzb。

第3期夏媛等：政府补贴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1研究设计 1.1研究假设

新能源汽车产业属于中国重点打造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是保障新能源汽车优化发展的关键要素，然而研发活动高经费与高风险并存，多数企业望而却步，因此政府通过补贴、优惠等手段对新能源汽车企业创新实践加以扶持与干预尤为必要。劉明广从空间计量视角探索发现政府资助正向影响企业的研发投入。海江涛认为政府提供补助有利于调动企业研发支出的积极性。BREETZ，DEBORAH搜集了美国2011—2015年14个城市的新能源汽车总体拥有成本，指出联邦和州的激励措施将提高企业成本竞争优势，推动企业发展。李磊基于创新生态系统理论与种群关系理论，实证检验了位于高、中、低3大生态位等级的新能源汽车企业种群关于研发补贴影响下的创新产出效果，发现政府补贴能够显著影响产业整体创新水平，并随着等级的上升越发明显。邵慰、杨珂、梁杰详细梳理了新能源汽车行业相关政策的历史沿革，指出新能源汽车研发端补贴的激励效果大大优于生产端补贴。李兆友等经研究发现，我国财政政策正向引导新能源汽车上市企业的研发投入及专利产出，其中直接补贴对研发经费的刺激作用尤其显著。JIANG等运用面板回归和阈值回归2种模型讨论政府补贴和新能源汽车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关系，研究表明政府补贴显著影响研发投入强度，推动补贴精准化、优化补贴结构势在必行。ZHANG使用霍特林空间竞争模型探究了日本关于新能源汽车产业的财政政策并衡量了政策实施效果，指出研发补贴、减免税收等政策极大地推动了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创新发展，建议政府加大补贴投入，完善工业基础设施，控制消费税的税收标准。 所以文中假设：

假设1：政府研发补贴强度对新能源汽车研发投入及绩效具有显著的激励作用。 信息不对称的影响与道德风险的存在，使得财政补贴的现实效果受到各种因素的牵绊而难以稳定。SUN等建立仿真模型讨论消费者补贴与厂商补贴对新能源汽车行业新兴技术的差异效应，发现前者能更有效地促进技术突破，并指出补贴期限与力度是影响政策有效性的关键因素。邵慰、孙阳阳、刘敏从“产销比”与专利产出视角切入，发现政府资助对新能源汽车研发创新产生正向的激励效应，并且其效果受企业规模、年龄、性质等要素的影响。李绍萍等指出政府补贴与新能源汽车企业发展能力具有较强的关联性，对于公司日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李永友、叶倩雯提出政府创新补贴类型与企业特征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王克敏等认为政府补助越多，长期债务越重，资源配置将受影响，企业过度投资导致产业政策效果不理想，且对重点支持的企业负面作用更加明显。MA等以近5年关于销售或驾驶新能源汽车企业相关政策为对象，指明企业所占市场规模与购置税补贴政策之间具有正向长期稳定关系，确保了政策的长期效果。高伟和胡潇月极为关注市场结构的差异，认为政府补助对新能源汽车企业研发的影响随着市场集中度的高低产生变化。程虹和唐婷发现劳动力成本影响政府补贴施策效果，左右企业创新行为。所以文中假设：

假设2： 政府研发补贴实施效果受到负债水平、企业规模等特征因素的左右。 1.2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文中数据来源于A股上市的新能源汽车企业年度报告和专利信息服务平台，在剔除存在重大经营问题和风险的ST股之后，保留了153家样本企业，数据时段为2015—2018年。在数据选择与处理方面做如下诠释：首先，相比于非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的数据来源更可靠，信息透明度更高，数据结构也更加完整;其次，文中专利数据已运用Python编程语言进行清洗，确保了数据的精准性，提高了数据质量。 1.3研究变量测量 1.3.1被解释变量

企业创新能力能够依靠研发强度和专利产出2个指标加以衡量。研发强度（rd）通常采用研发支出金额占营业收入的比重来表示，体现了企业的创新意愿。专利产出（lnzl）则采用发明专利数量的自然对数来表示，专利可分为发明申请、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3种类型，其中发明专利最能够体现企业的创新性，可以充分代表其创新能力。余明桂等手工收集了11年的上市公司专利数据，用以衡量企业技术创新，发现产业政策对企业专利发明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1.3.2解释变量

政府研发补贴强度（rdsubsidy），用研发补贴金额占期末总资产的比值来表示。若企业自身研发投资的增量大于政府补贴金额的增量，则财政补贴将产生激励效应，反之则会引起挤出效应。研发补贴数据来自年报中营业外收入的政府补助明细一栏。 1.3.3控制变量

根据已有研究，文中选取如下控制变量。

1）企业规模。聂辉华等用2001—2005年工业企业数据得出，一定的企业规模与市场竞争对企业创新产生良好的刺激作用。因此文中把企业规模纳入控制变量范畴，记为lnsize。 2）存续时间。PHELPS发现企业资本积累对创新情境产生影响，越早成立的企业资本积累的时间就越长，从而保留了更大的创新风险对抗能力，更有可能产生研发成果。文中的存续时间由企业自成立至今的年份取自然对数来表示，记为lnage。

3）偿债能力。周艳菊以126家高新技术企业为对象进行了创新能力与资本结构关系的实证研究，认为高新技术企业的负债水平负向影响其研发经费和发明专利申请数量，而盈利能力的风险规避作用与激励驱动作用并存。任曙明、陈焕通过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和面板数据回归检验，指出技术创新能力高的企业负债水平更低，不同行业之间存在明显差。因此文中将偿债能力作为控制变量进行研究，记为cznl。

4）发展能力。营业收入增长率代表了新能源汽车企业的销售状况和市场占有水平，可以作为体现企业发展能力的代表变量，记为fznl。

5）人力资本。作为新兴产业，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创新还与组织的知识水平密切相关，因此人力资本需要作为控制变量加以考虑，记为rlzb。

第3期夏媛等：政府补贴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1研究设计 1.1研究假设

新能源汽车产业属于中国重点打造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是保障新能源汽车优化发展的关键要素，然而研发活动高经费与高风险并存，多数企业望而却步，因此政府通过补贴、优惠等手段对新能源汽车企业创新实践加以扶持与干预尤为必要。刘明广从空间计量视角探索发现政府资助正向影响企业的研发投入。海江涛认为政府提供补助有利于调动企业研发支出的积极性。BREETZ，DEBORAH搜集了美国2011—2015年14个城市的新能源汽车总体拥有成本，指出联邦和州的激励措施将提高企业成本竞争优势，推动企业发展。李磊基于创新生态系统理论与种群关系理论，实证检验了位于高、中、低3大生态位等级的新能源汽车企业种群关于研发补贴影响下的创新产出效果，发现政府补贴能够显著影响产业整体创新水平，并隨着等级的

上升越发明显。邵慰、杨珂、梁杰详细梳理了新能源汽车行业相关政策的历史沿革，指出新能源汽车研发端补贴的激励效果大大优于生产端补贴。李兆友等经研究发现，我国财政政策正向引导新能源汽车上市企业的研发投入及专利产出，其中直接补贴对研发经费的刺激作用尤其显著。JIANG等运用面板回归和阈值回归2种模型讨论政府补贴和新能源汽车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关系，研究表明政府补贴显著影响研发投入强度，推动补贴精准化、优化补贴结构势在必行。ZHANG使用霍特林空间竞争模型探究了日本关于新能源汽车产业的财政政策并衡量了政策实施效果，指出研发补贴、减免税收等政策极大地推动了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创新发展，建议政府加大补贴投入，完善工业基础设施，控制消费税的税收标准。 所以文中假设：

假设1：政府研发补贴强度对新能源汽车研发投入及绩效具有显著的激励作用。 信息不对称的影响与道德风险的存在，使得财政补贴的现实效果受到各种因素的牵绊而难以稳定。SUN等建立仿真模型讨论消费者补贴与厂商补贴对新能源汽车行业新兴技术的差异效应，发现前者能更有效地促进技术突破，并指出补贴期限与力度是影响政策有效性的关键因素。邵慰、孙阳阳、刘敏从“产销比”与专利产出视角切入，发现政府资助对新能源汽车研发创新产生正向的激励效应，并且其效果受企业规模、年龄、性质等要素的影响。李绍萍等指出政府补贴与新能源汽车企业发展能力具有较强的关联性，对于公司日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李永友、叶倩雯提出政府创新补贴类型与企业特征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王克敏等认为政府补助越多，长期债务越重，资源配置将受影响，企业过度投资导致产业政策效果不理想，且对重点支持的企业负面作用更加明显。MA等以近5年关于销售或驾驶新能源汽车企业相关政策为对象，指明企业所占市场规模与购置税补贴政策之间具有正向长期稳定关系，确保了政策的长期效果。高伟和胡潇月极为关注市场结构的差异，认为政府补助对新能源汽车企业研发的影响随着市场集中度的高低产生变化。程虹和唐婷发现劳动力成本影响政府补贴施策效果，左右企业创新行为。所以文中假设：

假设2： 政府研发补贴实施效果受到负债水平、企业规模等特征因素的左右。 1.2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文中数据来源于A股上市的新能源汽车企业年度报告和专利信息服务平台，在剔除存在重大经营问题和风险的ST股之后，保留了153家样本企业，数据时段为2015—2018年。在数据选择与处理方面做如下诠释：首先，相比于非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的数据来源更可靠，信息透明度更高，数据结构也更加完整;其次，文中专利数据已运用Python编程语言进行清洗，确保了数据的精准性，提高了数据质量。 1.3研究变量测量

1.3.1被解释变量

企业创新能力能够依靠研发强度和专利产出2个指标加以衡量。研发强度（rd）通常采用研发支出金额占营业收入的比重来表示，体现了企业的创新意愿。专利产出（lnzl）则采用发明专利数量的自然对数来表示，专利可分为发明申请、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3种类型，其中发明专利最能够体现企业的创新性，可以充分代表其创新能力。余明桂等手工收集了11年的上市公司专利数据，用以衡量企业技术创新，发现产业政策对企业专利发明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1.3.2解释变量

政府研发补贴强度（rdsubsidy），用研发补贴金额占期末总资产的比值来表示。若企业自身研发投资的增量大于政府补贴金额的增量，则财政补贴将产生激励效应，反之则会引起挤出效应。研发补贴数据来自年报中营业外收入的政府补助明细一栏。 1.3.3控制变量

根据已有研究，文中选取如下控制变量。

1）企业规模。聂辉华等用2001—2005年工业企业数据得出，一定的企业规模与市场竞争对企业创新产生良好的刺激作用。因此文中把企业规模纳入控制变量范畴，记为lnsize。 2）存续时间。PHELPS发现企业资本积累对创新情境产生影响，越早成立的企业资本积累的时间就越长，从而保留了更大的创新风险对抗能力，更有可能产生研发成果。文中的存续时间由企业自成立至今的年份取自然对数来表示，记为lnage。

3）偿债能力。周艳菊以126家高新技术企业为对象进行了创新能力与资本结构关系的实证研究，认为高新技术企业的负债水平负向影响其研发经费和发明专利申请数量，而盈利能力的风险规避作用与激励驱动作用并存。任曙明、陈焕通过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和面板数据回归检验，指出技术创新能力高的企业负债水平更低，不同行业之间存在明显差。因此文中将偿债能力作为控制变量进行研究，记为cznl。

4）发展能力。营业收入增长率代表了新能源汽车企业的销售状况和市场占有水平，可以作为体现企业发展能力的代表变量，记为fznl。

5）人力资本。作为新兴产业，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创新还与组织的知识水平密切相关，因此人力资本需要作为控制变量加以考虑，记为rlzb。

第3期夏媛等：政府补贴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1研究设计

1.1研究假设

新能源汽车产业属于中国重点打造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是保障新能源汽车优化发展的关键要素，然而研发活动高经费与高风险并存，多数企业望而却步，因此政府通过补贴、优惠等手段对新能源汽车企业创新实践加以扶持与干预尤为必要。刘明广从空间计量视角探索发现政府资助正向影响企业的研发投入。海江涛认为政府提供补助有利于调动企业研发支出的积极性。BREETZ，DEBORAH搜集了美国2011—2015年14个城市的新能源汽车总体拥有成本，指出联邦和州的激励措施将提高企业成本竞争优势，推动企业发展。李磊基于创新生态系统理论与种群关系理论，实证检验了位于高、中、低3大生态位等级的新能源汽车企业种群关于研发补贴影响下的创新产出效果，发现政府补贴能够显著影响产业整体创新水平，并随着等级的上升越发明显。邵慰、杨珂、梁杰详细梳理了新能源汽车行业相关政策的历史沿革，指出新能源汽车研发端补贴的激励效果大大优于生产端补贴。李兆友等经研究发现，我国财政政策正向引导新能源汽车上市企业的研发投入及专利产出，其中直接补贴对研发经费的刺激作用尤其显著。JIANG等运用面板回归和阈值回归2种模型讨论政府补贴和新能源汽车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关系，研究表明政府补贴显著影响研发投入强度，推动补贴精准化、优化补贴结构势在必行。ZHANG使用霍特林空间竞争模型探究了日本关于新能源汽车产业的财政政策并衡量了政策实施效果，指出研发补贴、减免税收等政策极大地推动了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创新发展，建议政府加大补贴投入，完善工业基础设施，控制消费税的税收标准。 所以文中假设：

假设1：政府研发补贴强度对新能源汽车研发投入及绩效具有显著的激励作用。 信息不对称的影响与道德风险的存在，使得财政补贴的现实效果受到各种因素的牵绊而难以稳定。SUN等建立仿真模型讨论消费者补贴与厂商补贴对新能源汽车行业新兴技术的差异效应，发现前者能更有效地促进技术突破，并指出补贴期限与力度是影响政策有效性的关键因素。邵慰、孙阳阳、刘敏从“产销比”与专利产出视角切入，发现政府资助对新能源汽车研发创新产生正向的激励效应，并且其效果受企业规模、年龄、性质等要素的影响。李绍萍等指出政府补贴与新能源汽车企业发展能力具有较强的关联性，对于公司日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李永友、叶倩雯提出政府创新补贴类型与企业特征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王克敏等认为政府补助越多，长期债务越重，资源配置将受影响，企业过度投资导致产业政策效果不理想，且对重点支持的企业负面作用更加明显。MA等以近5年关于销售或驾驶新能源汽车企业相关政策为对象，指明企业所占市场规模与购置税补贴政策之间具有正向长期稳定关系，确保了政策的长期效果。高伟和胡潇月极为关注市场结构的差异，认为政府补助对新能源汽车企业研发的影响随着市场集中度的高低产生变化。程虹和唐婷发现劳动力成本影响政府补贴施策效果，左右企业创新行为。所以文中假设：

假设2： 政府研发补贴实施效果受到负债水平、企业规模等特征因素的左右。

1.2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文中数据来源于A股上市的新能源汽车企业年度报告和专利信息服务平台，在剔除存在重大经营问题和风险的ST股之后，保留了153家样本企业，数据时段为2015—2018年。在数据选择与处理方面做如下诠释：首先，相比于非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的数据来源更可靠，信息透明度更高，数据结构也更加完整;其次，文中专利数据已运用Python编程语言进行清洗，确保了数据的精准性，提高了数据质量。 1.3研究变量测量 1.3.1被解释变量

企业创新能力能够依靠研发强度和专利产出2个指标加以衡量。研发强度（rd）通常采用研发支出金额占营业收入的比重来表示，体现了企业的创新意愿。专利产出（lnzl）则采用发明专利数量的自然对数来表示，专利可分为发明申请、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3种类型，其中发明专利最能够体现企业的创新性，可以充分代表其创新能力。余明桂等手工收集了11年的上市公司专利数据，用以衡量企业技术创新，发现产业政策对企业专利发明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1.3.2解释变量

政府研发补贴强度（rdsubsidy），用研发补贴金额占期末总资产的比值来表示。若企业自身研发投资的增量大于政府补贴金额的增量，则财政补贴将产生激励效应，反之则会引起挤出效应。研发补贴数据来自年报中营业外收入的政府补助明细一欄。 1.3.3控制变量

根据已有研究，文中选取如下控制变量。

1）企业规模。聂辉华等用2001—2005年工业企业数据得出，一定的企业规模与市场竞争对企业创新产生良好的刺激作用。因此文中把企业规模纳入控制变量范畴，记为lnsize。 2）存续时间。PHELPS发现企业资本积累对创新情境产生影响，越早成立的企业资本积累的时间就越长，从而保留了更大的创新风险对抗能力，更有可能产生研发成果。文中的存续时间由企业自成立至今的年份取自然对数来表示，记为lnage。

3）偿债能力。周艳菊以126家高新技术企业为对象进行了创新能力与资本结构关系的实证研究，认为高新技术企业的负债水平负向影响其研发经费和发明专利申请数量，而盈利能力的风险规避作用与激励驱动作用并存。任曙明、陈焕通过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和面板数据回

归检验，指出技术创新能力高的企业负债水平更低，不同行业之间存在明显差。因此文中将偿债能力作为控制变量进行研究，记为cznl。

4）发展能力。营业收入增长率代表了新能源汽车企业的销售状况和市场占有水平，可以作为体现企业发展能力的代表变量，记为fznl。

5）人力资本。作为新兴产业，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创新还与组织的知识水平密切相关，因此人力资本需要作为控制变量加以考虑，记为rlzb。